“賢妃娘娘不必如此看著安瑤,安瑤是人,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不會吃人,也看不透人心,隻是,做任何事想不露出馬腳是不可能的,當然,安瑤指的是壞事。”
“此話何意?到底真相如何?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血脈?”
皇上怒吼出聲,若事情真相真如她所說,他就是把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都平複不了心裡的怒火!三番四次的騙他,千方百計的設計一套又一套,簡直把他當成傻子來耍!
“皇上!皇上您不要聽她胡言亂語!事情真想擺在這裡,孩子是從臣妾肚子裡出來的!怎麼可能不是皇上的血脈!”
說不清楚就來這一套,一哭二鬨三上吊外加抱大腿,這古代的女人求情能不能有個彆的方法?比起這些個丟麵子的,她還是覺得眼淚好使,因為家裡那位就吃這一套!
說起來,她好像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樓君墨了,住在王府整天都不怎麼見到人,更彆提回郡主府了,所以,到底是跑去哪了?
最近也沒聽說誰有不老實挑起戰亂啊,哼哼!等她回去的,一定要問個清楚!實在不行就讓他跪洗衣板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果然男人不管不行!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可人家皇上根本就不搭理,抬腳就把人踹到了一邊,眼神灼灼的看著斐瑤池,勢必要得到真相。
被三雙眼睛這樣盯著,斐瑤池嘴角微抽,汗毛都立了起來,懷裡的孩子始終不曾放下,生怕這個瘋女人發起瘋來乾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這個孩子是皇家的血脈不假,但卻不是皇上的。”
沒有把話說開,三人卻都心裡門兒清了,是皇家的血脈,不是皇嗣就是皇子生的孩子。
四皇子沈慕寒尚未娶妻,府中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不可能有孩子,大皇子沈逸軒的小妾懷了孕,在京城中可謂是人人皆知,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好啊!真是好得很啊!騙了朕一次還不夠,還要騙朕第二次!賢妃,你當真是好樣的!朕當初就該讓你跟你那個該死的爹一並下黃泉!”
虧的他之前掏心掏肺的對她,即便是抄了鳳府也沒有把她怎麼樣,還留著她做著賢妃的位置,享受著榮華富貴,可她呢,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回報他的!
還好當初有了跟斐瑤池的協議,否則,真讓她當了皇後,這天下還不翻了天去?
越想越生氣,抬起又是一腳,這一下死毫不留情的踹在了她的心口處,直接踹出去好幾米,口吐獻血,像落葉一樣飄落。
斐瑤池眨了眨眼,她還以為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把賢妃弄死,連青兒都用馬車運到宮裡來了,現在看來,好像用不上了,是她低估了皇上對賢妃的厭惡程度啊!
也對,試問哪個男的在被人帶了綠帽子之後還能心平氣和的?就算沒有證據,被人懷疑也不行,這就是大男子主義,占有欲!
“皇上……”緩過一口氣來的人不甘心的再次開口,“僅憑她一麵之詞皇上就定了臣妾的罪,臣妾冤枉啊!臣妾死了事小,可不能冤枉了孩子啊皇上!”
說到此,他那顆堅實的心有了裂痕,轉頭看向尚在繈褓中的孩子,那雙眼睛格外的吸引人,再加上方才母後悄悄跟他說這孩子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想要殺了賢妃消火的心動搖了起來。
看吧,她就說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解決,還好準備充分,“皇上,此事關乎皇家顏麵,若沒有證據安瑤斷不會口出狂言,您知道,安瑤從不做無把握的事。”
這話倒是不錯,安瑤郡主一言九鼎,做事總能出奇製勝是出了名的,他們也是經常打交道的人,沒道理不相信,可這相融的血又怎麼解釋呢?
這也怪不得他們,在落後的古代,隔輩之間也可以血脈相同一事他們不知道很正常,畢竟技術還不夠先進。
看懂了他們眼中的疑惑,斐瑤池耐心的做出了解釋,“在醫學上,隔輩之間,就比如說皇上與皇孫之間也是可以血液相通的,因為都屬於一家人,是一支血脈,
再者,這孩子頭部偏小,明顯的不足月,是早產兒,據安瑤所知,截止今日,賢妃娘娘的孩子已經滿九個月了,怎麼可能會是早產呢?”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胡言亂語一通就要讓人相信你,本宮告訴你,不可能!本宮的孩子不過是比尋常孩子稍微小了些,皇上,整日裡被關在儲秀宮,孩子能有多健康啊皇上!”
比起斐瑤池那些他們聽不懂的言論,還是賢妃的話更切合實際一些,要不是她現在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早就撲上來把孩子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