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一刀的笑聲如同惡魔的低語,彌漫著一股殘忍的氣息。在這片被魔法與怪獸支配的土地上,沒有哪位暗勁大師能承受他的致命一擊,卻仍能挺立不倒。
沒有!絕對沒有!
“去死吧!”
殘一刀的咆哮中帶著嗜血的瘋狂,再次舉起拳頭,宛如風暴前的寧靜。“我要將你的腦袋轟成碎屑,就像榨乾一個腐爛的果實,讓腦漿四濺。”
然而,下一刻,他眼中閃爍的瘋狂化為了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他驚恐地凝視著陳亮,這位仿佛山嶽一般屹立不動的男子,臉上不見絲毫痛苦,嘴角亦無鮮血。他依舊是那副慵懶而隨性的姿態,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
正當他們即將抵達古老學院的入口時,餘駿的馬車緩緩駛來。陳亮淡然一瞥,隨即踏上馬車。
……
殘一刀的眼中透露出絕望與懇求“求你!”
陳亮回眸,懷中抱著的是車叢,兩人穿行於密林之中,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可以這樣認為,也可以不這樣認為。”餘駿說道,“異國的巫師和勇士固然想奪取這份神秘藥劑,但在我們華夏的掌管之下,想要強行奪走它,簡直是癡人說夢。最讓人擔憂的,是那些來自黑暗市場的家夥們,他們不會正麵挑戰,而是通過綁架車教授的女兒,企圖以此脅迫他交出藥劑的配方。”
“一千萬金幣!”陳亮嗤笑,“你覺得你現在值這個價嗎?”
暗夜中,利箭劃破長空,無一幸免,空氣中彌漫著金屬與血肉交融的氣味。
餘駿沉思片刻,輕聲呢喃“車教授是個煉金術大師?”
殘一刀麵色蒼白,驚恐地看向麵前的男人,嘴唇微微顫抖“你……你不是半步至聖……”
陳亮恍然大悟“原來,這神奇的藥劑已被異族知曉,他們企圖奪走?”
陳亮手指輕彈,一枚燃燒的符咒飛向殘一刀,讓他發出痛苦的嘶吼“傲慢自大!”
車叢緊鎖眉頭,輕咬著筆杆“這似乎不太可能。可是……我為何會做這樣的夢?”
“唉,每一位父母都以為自己是為了孩子好,卻不惜浪費國家的財富。”陳亮輕歎。
陳亮神色莊重“車先生,您是不是在雲頂酒館喝多了,才會有這般夢境?你看我像是能夠從三樓縱身一躍之人?還能帶著你飛翔?還有,箭矢從身邊掠過,身後跟著手持魔弓的刺客?這可能嗎?”
餘駿急忙賠笑道“大師,大人,我也希望你能將他解救出來,但目前,我們的人尚未發現車教授被囚禁的具體地點。”
車叢無奈接受陳亮的解釋,也許唯有這種說法,才能解釋那些刺客與利箭,以及從高樓躍下的幻象。
“然後,你就帶著我飛奔,速度之快猶如疾風,我甚至能看到背後追來的手持魔弓的刺客,箭矢幾乎是擦著我們的身體飛過。真的,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陳亮慵懶地回應“我寧願去拯救她的父親,也不想就這樣保護她。”
殘一刀發出淒厲的笑聲“殺了我。”
殘一刀怒吼著,傾儘畢生所學的秘法,所有的力量彙聚於拳頭上,向著陳亮的麵門猛烈砸去……
笑容凝固在臉上,餘駿嘴角微顫“我沒意圖欺騙你。這乃是最高秘辛,連我也被蒙在鼓裡。”
車叢咬著羽毛筆的末端,四處窺探,隨後貼近餘駿,低語“昨夜,我夢見惡靈前來索命,還有閃爍的光與爆炸的火球,接著你闖入我的塔樓,拽我逃離,我們竟從三樓飛躍而下。”
餘駿一臉尷尬“兄弟啊,彆誤解,沒你想象的那麼嚴峻。保護車教授的,不隻是你,暗中有我們的人守護她,彆太悲觀。”
陳亮緩緩起身,凝視著四名黑袍刺客的方向“結局若能相同,便是最好。”
“這!”
對麵的車叢,咬著筆尖,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等待答複。
陳亮揉了揉眉心,苦笑“所以,車教授實際上受到王國的庇護。你們直接守護車叢,豈非更妥,何需特彆組建護衛隊保護她?”
這話令車叢羞紅了臉“陳導師,你胡謅些什麼?我隻是好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