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卡的三艘大海船隻有三桅杆,卻依舊是這個地區不容小覷的海上勢力。
因為他的背後是西班牙公國的米斯爾家族,而米斯爾,是西班牙公國的一等公爵,掌握著西班牙一半的海上力量。
不過,路斯卡的武裝海盜船還是要顧忌一些事情,自然不敢公開懸掛王國國旗,代表路斯卡海盜的,是一杆飄揚在主桅杆上的三叉戟旗。
隻要打劫過一次,就會愛上這一行。
說的是劫匪行當,打劫對他們來說,不是一本萬利,是無本萬利。有時候,一次成功的劫掠,足以讓這些劫匪一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如果還有一絲清明的話。
但往往劫匪都是迷失心性的人,貪婪、冒險、刺激、誘惑等等心理活動極大地刺激著和支配著他們的心理,要想讓他們縮回去劫掠的手,唯一的方法是有人拿刀剁了它們。
但起碼截至目前,這把刀還沒有出現。或者說,出現過的刀,都被路斯卡生生掰斷了。
路斯卡毫不掩飾自己是亡命徒,錢財左手進右手出,從來都是隻活在當下,也從來不考慮明天的太陽是否能照常升起。
他隻擔心自己的身體是否受得了旁邊兩位纏上來的女奴。這兩名女奴,可是沒落的匈牙利帝國沃斯科特家族的兩位貴婦。
接到了魚眼的報告,這兩天三號航線上,有大量宋國的五桅杆商船出沒,看吃水線,應該是滿載。
自從去年劫掠過一艘宋國商船之後,路斯卡就念念不忘那些宋國的商船,太富有了。
上次的一船貨物,滿載著都是那些漂亮的絲綢和閃著神秘光澤的瓷器,看那瓷器的造型,應該是為塞爾柱國的皇宮定製的,其中還有一些金銀器皿,也是有著明顯的中亞風格,這是一批定製貨物。
隻可惜落在路斯卡手裡,這些東西,路斯卡沒有辦法出手,隻有通過自己的主子才能一次性銷贓處理,不留痕跡。
不過,路斯卡怎麼會白白的把所有的貨物都交出去呢?至少他留下了他認為非常有用的一些東西,比如五箱子金光閃閃的金幣,這是大宋帝國鑄造的宋元金幣,一共有一元、二元、五元、十元、二十元五種麵額,總量在十萬元。
這五個箱子,讓路斯卡悄悄扣住了。
還有一些商船護衛手裡的武器,這些,倒是可以明著留下來,畢竟武器才是這些海盜的首選,有一把稱手的家夥,活命的幾率就大很多。
他是一個嗜血海盜,但不意味著沒有智慧,狡兔三窟的道理還是懂得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地區活到現在依然是風生水起。
這些金錢,就是他傍身所用,也是收買他的心腹死士的最大籌碼。
“黑魚,消息確保準確?”路斯卡一頭金發下麵,是鷹隼一樣的眼睛。
“船長,錯不了。我們的漁船已經跟了兩天了,都是從瓦塔海道過來的,目的地就在萊斯博斯島。”黑魚是一個身材極為瘦小的黑臉男子,急切地說道。
“有沒有護衛的武裝船隻?”這才是路斯卡關注的。
“沒有,那些碩大的武裝船隻都在克裡特島,外海的武裝船隻負責護送到瓦塔海域就返航了。”黑魚道。
“這些宋人,就是這麼大意。這麼說,還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路斯卡沉思片刻道。
“船長,據萊斯博斯島的眼線報告,這些日子卸下來的貨物,有大宋軍隊手裡的‘硬貨’。”黑魚悄聲說道。
正是這句話,讓路斯卡下達了出海的命令。
沒有什麼能比宋國軍隊的武器更有吸引力的,如果自己的船隊都配置了那些精良的武器,這片海域將隻屬於路斯卡。
“通知鯊魚、烏賊,準備出海‘打魚’”路斯卡陰騭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貪婪的目光。
大宋帝國第三艦隊“瓊山號”驅逐艦的艦橋上,聯合艦隊副司令盧衛國舉起手中的望山,眺望遠處海麵的地平線。
“副司令,您回去休息吧,連續兩個值更了。”艦長鄭龍說道。
“已經是第五天了,怎麼還是不見動靜?”盧衛國有些鬱悶。為了這次行動,鄆王殿下指示聯合艦隊主力儘出,這第一仗,必須打出國威軍威,震懾這片海域的所有覬覦者。
“老鄭,你說這幫子兔崽子會不會被嚇怕了,不敢出來了?”盧衛國一臉鬱悶。
“按理說不會。我們這麼大、這麼香的‘餌料’下去,不要說海盜,就是我,也是有些心動了。”鄭龍有些戲謔地說道。
鄭龍其實說得沒錯,這些日子,商船從天竺半島,每天都有商船,將一些物資運送過來,這個時候,正是海情最好的一段時間,如果可以從空中俯瞰,從天竺特管區一直到進入地中海的這一條航線上,大宋帝國的商船幾乎排成了一條線。
“通知海狼,擴大偵察海域,我就不信他們不上鉤。”盧衛國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