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我和亮哥商量了好久,決定洗手不乾重新做人,既然不想做了,也跟之前告個彆,我們之前有個關係不錯的兄弟進去了,如今在西北農場改造,我倆這趟來就是去看看這個兄弟,順便跟他說一聲。”
“喲,沒看出來,還挺重情重義的!”
猴子語氣有點認真,“我們也不是生來就壞,實在是生活所迫……”
“打住,”林初夏打斷了他的話,“生活所迫不是這麼用的,被生活壓迫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幾個走歪門邪道,承認自己錯誤很難嗎?”
猴子連忙搖頭,“不難不難,不是生活所迫,是我們起了歪心思,我們的錯。”
“就是,錯就是錯了,改邪歸正就是好的,不有那麼一句話嗎,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和……”
林初夏看向光頭,光頭立馬微微點頭,“賈亮,我叫賈亮。”
林初夏沒忍住,差點噴笑出來,看著他的光頭意有所指,“我倒覺得你是真亮。”
一句話倒也緩和了幾人之間的氣氛。
接下來的路林初夏沒再和兩個人交流,回了自己的位置。
天黑的時候,車廂裡又有一陣騷動,據說乘警抓到了兩個扒手,其中一個正是偷了大姐錢的人,而之前抓住的那個男人,也確實是他們的同夥。
人們都唏噓這小偷團夥作案動作真是快,那位大姐反應已經很快了,認定了作案凶手,還是被他轉移了贓款。
紛紛捂好自己的錢袋子,恐怕列車上還會有其他的作案團夥。
林初夏坐在座位上,閒來無事,拿出一個本子寫寫畫畫,並不關心其他的事情,等到下車的時候,一套店鋪的管理方案已經在她本子上形成。
火車站離包子鋪近,林初夏先去了包子鋪。
孫蘭蘭老遠就看到林初夏提著箱子回來,放下手裡的活兒迎了過來,“初夏,你可回來了,”湊上前又壓低聲音,“怎麼樣,遇到小情郎就樂不思蜀了吧,是不是都不願意回來了?”
林初夏驕傲的抬了抬下巴,“怎麼著?羨慕啦,要羨慕就趕緊找一個,回頭包子鋪再招員工,我就把這差事交給你來做,咱就按照你的審美標準招,什麼興趣愛好啊,家庭背景的,必須符合你要求,到時候一水的男員工在你手底下做事,你看上哪個咱就要哪個……”
孫蘭蘭被她說的小臉通紅,“要死啊你,”那是讓她招男員工嗎,是讓她招夫了。
林初夏哈哈大笑,“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蘭蘭你考慮一下,咱有這特權。”
“我不理你了,”孫蘭蘭笑罵了一聲,又跑回了店鋪。
林初夏笑嗬嗬的跟在她身後,看到久違的包子鋪,心裡莫名的有一種踏實感。
下一瞬,隔著包子鋪的玻璃窗,就看到裡麵坐著的老人。
林初夏把行李箱隨手放在了一邊,笑嘻嘻的坐到老人對麵。
“師父,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不會想我想的天天來包子鋪守著吧?要不我怎麼一回來就能看到您呢?”
賀老爺子哼哼著不去看她,“誰想你?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我有多清靜,你這一回來就把我的清靜弄沒了,真是看一眼都礙眼。”
“真的啊?那我可要走了,”林初夏做勢起身就要走。
孫蘭蘭從廚房端了幾籠屜包子出來,毫不留情的戳穿。
“初夏,你還彆說,你走的這些天,賀爺爺天天來包子鋪,還專門找靠窗戶的位置,一坐坐老半天,看著火車站的方向,估計是盼著你回來呢。”
她這姐妹家裡人偏心,從小到大就沒得長輩們疼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