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都是全國彙聚在天府的天才人物,基本上背後都有頂級的勢力。
他們甚至都是家族裡的嫡係,大家都是有牌麵的人物。
由他們出馬,來化解這場衝突,已經算是給足了李天命麵子了。
但是現在,李天命這輕蔑的冷笑,又是什麼意思?
譏笑他們維護衛菱萱?諷刺他們?
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識相的人?
莫非,他不知道衛菱萱是炎黃宮主之女,不知道在場眾人是什麼身份?
“你在笑什麼!”
衛清逸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他覺得李天命應該偷笑了,畢竟他要放棄報複李天命,可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我在笑,堂堂衛府的嫡係,堂堂炎黃宮主的女兒,竟然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之下,言而無信,隻敢躲在人群後麵!”
“衛菱萱,我說你不配當衛府的人,你服不服氣?”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李天命聲音洪亮。
他這是忽然爆發,雙眼如同火柱,燒在了衛菱萱的眼睛上。
那強勢的語氣,看不出他對衛菱萱,對在場所有人有絲毫的畏懼!
“李天命!”衛菱萱咬著牙,雙目之內滿滿都是血絲。
“你彆恐嚇我,我就問你,你膽敢和我打賭,卻沒種兌現承諾,如你這樣言而無信,膽小如鼠的人,配得上你現在的身份嗎?”
“要我說,你就是天府的恥辱,也是衛府的恥辱,你根本不配你身上流著的血,說白了,路上一條狗,都看不起你這種悲哀的慫貨!”
李天命咄咄逼人,說的每個字,都如火焰一樣噴在了衛菱萱的臉上。
“李天命!!”衛菱萱低吼了一聲,在他的壓迫之下,她有點沒控製住,眼淚都流了下來。
成長十八年,從來都是公主。
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讓她感受到這種程度的恥辱。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李天命的話撕裂,五臟六腑都讓他給掏了出來,眼前一片鮮血淋漓。
“你彆在我麵前裝可憐,剛才你想讓我重創在炎黃石旁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表情。”
“彆想用委屈示弱來獲得同情,衛菱萱,你身為衛府的嫡係,你連賭約都不遵守?”
“依我看,傳聞很有風骨的衛府,如果都是你這樣的人,那麼也不過如此吧?”
說完之後,李天命再次笑了一聲。
這一種輕蔑的笑聲,就像是一把刀,刺在了衛菱萱的耳朵上,從左耳插到右耳。
他不是欺負女孩。
在生死場上,沒有男女區彆。
既然她羞辱自己,她甚至想讓自己重創,那麼李天命也顧不上什麼表妹。
他從小就知道,一個人做什麼事情,就得承受怎樣的代價。
萬物都有因果,既然下了殺手,那就彆想金盆洗手。
他蔑視的對象,從衛菱萱轉移到了衛府。
要知道,衛府一直都是衛菱萱驕傲的對象,這樣的血脈,一直都是她與生俱來的自豪。
而現在,驕傲和自豪,都被李天命蔑視,踐踏。
她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忍不住流出的淚水,已經不足以形容衛菱萱此刻的心情。
她的腦子裡,同樣都是火。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種,你根本沒資格評論衛府!你和你母親,才是衛府真正的敗類,是我們家族的恥辱!”
衛菱萱沒控製住,歇斯底裡的喊出了這句話,圍觀的人簡直莫名其妙。
李天命和衛府,能有什麼關係?
他們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雙方的衝突還在升級。
“那就可笑了,你口中的恥辱,都知道誠實守信,反倒是你這樣的名門望族,在輸掉賭約之後,隻敢躲在人群後麵當慫狗?”
“既然這樣的話,還打扮這麼光鮮亮麗做什麼?大家都是一路貨色,全家都是一路貨色,還在我麵前裝什麼高貴啊,一起下賤唄?”
“你閉嘴!我根本就不怕你!”衛菱萱歇斯底裡道。
“這麼牛?那很好,舔乾淨。”李天命伸出一隻腳,放在地上,伸手一指。
他不覺得這行為很垃圾。
她的尊嚴算什麼?
她想讓李天命在裡麵走火入魔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尊嚴。
都下過殺手,陰過人了,就不要再大義凜然,把尊嚴拿出來說事了。
“我發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衛菱萱直接把衛清逸給推開,她渾身都充滿著陰冷的煞氣,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李天命走來。
“彆扯了,舔乾淨,動作麻溜一點。”李天命歪著腦袋道。
其實說白了,一時鬥氣,都不是什麼大事。
但,如果心懷惡意,一定要付出代價。
自以為是的尊貴和高傲,就能夠去欺辱彆人,憑什麼?
這件事情,李天命不會低頭,不會讓步,哪怕千夫所指,哪怕在場人人指責他踐踏衛菱萱的尊嚴,他都不會讓步。
“來!”他雙眼灼燒看著衛菱萱。
“你的下場會很慘!”衛菱萱咬牙切齒。
“來,彆廢話,浪費我時間。”李天命道。
“離開這座炎黃塔,我看誰能保護你。彆讓我找到機會。”衛菱萱至少知道,她的實力足以碾壓李天命。
此刻,她已經站在了李天命的眼前。
“我讓你給我廢話!”李天命直接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直接壓到自己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