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若這什麼都不懂,還肆意妄為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幾人,但目前他們拿她還沒有辦法。
烏來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柳曼曼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自為之。主上那邊你最好是有辦法對付,彆忘了你說的,不會牽累到我們。”說完也離開了。
白清若看著眼前剩下的花休和柳辛夷,疑惑道“你們不走嗎?”
花休眯了一下狹長的的眼睛,“你接下來還想乾什麼?”
“嗯?”白清若認真想了一下,“回去睡覺,昨天沒有睡好。”
花休“……”怎麼能有人比他還能演。
“你們不走,我先走了。”白清若腳下輕點,決定抄個捷徑,她是真的打算回去睡覺。
白清若離開了,花休收回目光看向柳辛夷“你怎麼看?”
“看不出來。”柳辛夷說完不再理會他,轉身離去。
花休“……”一個個的都是演技派。
推心置腹換來的是重重防備啊!
薑奚這邊緊鑼密鼓地行動。
幾日後。有人揚言要解散無憂城的消息飛速散播開去,一時無憂城內動蕩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將信將疑。
但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背水一戰的。
白清若簡單布置了一個‘幻境迷蹤陣’,雖然靈力和材料有限,但隱藏對付凡人還是足夠了,外麵的人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入口的。
這樣那些來無憂城沒有能力自保的人,也暫時有個容身之處了。
雖然明令禁止了無憂城不得自相殘殺,但無憂城發展了這麼多年,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就好像不能使用暴力解散無憂城,使用暴力來鎮壓無憂城也是行不通的。
剛開始人們還算遵守這個新製度,可後來隨著違反製度的人越來越多,無憂城地牢裡已經關滿了人,護衛隊對此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薑奚他們來找過白清若一回,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整個無憂行亂成了一團。
白清若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這不是正好給你們看清人心的機會了嗎?誰善誰惡,不是一目了然了嗎?”
遵守規則的人的和反對的人,不是很簡單就能看出來了。
薑奚“你確定這樣下去,還能把控住局麵?”
“這個局麵不是靠我來把控的。”白清若看了一眼桌子上送來的那碗蓮子粥,手指輕輕摩挲著碗的邊緣,抬起頭來看著他們,繼續道
“而是你們啊!你們能不能穩住人心,才是關鍵所在。”
白清若端起來那碗蓮子粥,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接著喝完了那一碗蓮子粥,將碗放到桌子上。
“還有十天左右我就要回去了,我知道現在各方都在給無憂城壓力,而我的身份也快要瞞不住了。你們要加快動作了。”
忽地感覺五臟六腑仿佛燃燒了一般巨痛,一股腥甜湧上喉嚨,白清若壓了一下,沒壓住,溢出了嘴角。
“你怎麼了?”尋楓驚慌的看向白清若。
白清若看了一眼她剛放在桌上的空碗,頓時明白了這是有人忍不住對她下手了。
點了幾下心口的大穴,用靈力護住了心脈,抹掉嘴上的鮮血,意簡言賅說道“中毒了,暫時死不了。彆擔心。”
大意了,白清若多年不在人間,都忘了人心險惡,不得不防了。
薑奚凝眉看向桌子上的空碗,“是那碗蓮子粥嗎?這是誰送來的?”
“我去查!”尋楓轉身向門口走去。
白清若叫住了尋楓,“不用查了,這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這碗粥不知經了多少人的手了。就算查到了,多半也是個替罪之人。”
真正的凶手估計早就逃之夭夭了。
薑奚深深皺著眉頭,看向她難看的臉色,對尋楓道“去請醫師。”
尋楓很快請來了醫師,但診斷結果卻令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一醫師是個白發老者,從他那凝重的表情來看,白清若十有八九危險了。
醫師顫顫巍巍的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青若長老中的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噬心鴆毒。老夫學醫不精,無法為長老解毒。”
這毒根本就無解啊!她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再看看旁邊兩個煞神一樣的薑奚和尋楓,醫師覺得無法解毒,自己可能也要小命不保了。
白清若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她覺得醫師說的還是委婉了些的,豈止是無法解毒,簡直是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