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正殿。
玄策之與一眾人等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
“太子妃怎麼還沒有來啊?”
嬌滴滴的美人玉雪鳶說完看向了臉色平靜但眼神明顯不耐的玄策之。為他的怒火又添了一把新柴。
“她第一天到這裡來,不適應這裡,起得晚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再等等又何妨。”
寬容大度的語言藝術。
說這話的女子,氣質清雅,容貌精致。隻是這一番話,說的倒是她才是這裡的主人的意思了。
原諒了那個不知禮數的新來者。
玉雪鳶“凝凝妹妹善解人意,怪不得殿下這麼疼愛你,連新婚之夜都去你的寢殿裡。”
沈凝凝聞言臉頰緋紅一片,“雪鳶姐姐莫要取笑我了。”
玉雪鳶掩嘴輕笑一聲,不語。
她是太子側妃,她出身並非高門,皇帝要將太子正妃的位置留給西晉。
若非如此,正妃之位必是她的,但也無妨,現在太子的心是她的,正妃也遲早是她的。
那個什麼貞懷公主,她還沒有放在眼裡。當然,她是有底氣這麼自信,她也並非是徒有虛表的美人,她是南玄知名的天才製造師。
木鳶,木牛流馬,機關獸,防禦攻擊係統都有涉獵,且技術精湛。
等了許久,快到中午時分,一身素衣的白清若才打著哈欠姍姍來遲。看那樣子,像是剛睡醒。
饒是一向冷靜自持的玄策之也忍不住了。
他眉心狂跳,壓抑著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說的話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然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吼出來。
“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額……昨晚沒睡好,起得晚了。”
白清若隨意敷衍的回了一句。
白清若其實早就來了,在門口的時候聽見了他們在裡麵議論自己,瞬間想到昨天晚上遭受的事了,就又掉頭回去了。
芷秋見她都到了怎麼又走了,跟上她小聲問道“太子妃,怎麼不進去?”
“還沒吃飯,吃完再去。”
芷秋“…………”
她不僅回去吃了個飯,還補了一覺才來。若不是看芷秋都快哭了的求她,她可能會睡到下午。
白清若一句沒睡好,眾人的臉色可謂是十分精彩。
先說玄策之,他自知愧對白清若,新婚之夜把她獨自留下,她有怨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沈凝凝和玉雪鳶雖然麵上看不出來,可眼底的笑意是瞞不住的。
其他人有得意,有嘲諷,也有同病相憐之情。
最精彩的還是要數芷秋了,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生怕白清若再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更怕太子殿下發現她乾了什麼好事會大發雷霆,處死她們。
害怕的微微顫抖,手暗自捏緊了衣角。
白清若緩緩走過去,坐在了玄策之旁邊。
這才放眼打量了一下坐在兩側的幾個人。左右兩個各坐了兩位美人,應該是玄策之的其她妃妾了。
目光落在了坐在她右邊的那位美人身上,這美人,長得很眼熟啊!跟柳曼曼可以說是有七分相似了。
幾人起身對她福了一禮,齊聲道“太子妃。”
隻是沒有多少誠意,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白清若微點了點頭,她也不在乎。
玄策之看她確實麵帶倦色,心中等待的火氣也消了不少,恢複了他溫和的君子形象。
“原是要早早跟父皇母後請安的,這個時候晚了些,用過午膳再去吧!”
“好。”
這就算是見過了其他幾位姐妹了。下午隨玄策之去請安,皇帝並未責怪她來的晚了,一副十分了解她為何來晚了的樣子。反而溫言細語的關懷了她許多。
——什麼來南玄還適應嗎?
——囑咐太子好生待她啊!之類的。
而玄策之也是一副體貼溫柔的樣子,白清若也夫唱婦隨,與他裝作恩愛夫妻。
兩人心照不宣,絲毫沒有提起昨晚的事。
白清若多關注了幾眼那個玄初堯名義上的母後——南玄現任皇後。
典雅大方,溫婉淑良,怎麼傳說她生的那個大皇子就那麼不堪呢?
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看起來不像是會生出那樣孩子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現在站在他旁邊道貌岸然的玄策之也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誰能想到新婚之夜他把她一個人扔那,連看也沒看一眼。若是他去看一眼自己,說不定就沒有玄初堯那事了!
想起這個就上火!緊接著那個罪魁禍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