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若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落日的餘暉從窗欞斜著灑進來,屋內一片寂靜孤獨之意,她沒有感到任何孤獨,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滿足,精神奕奕。
清醒過來的瞬間回憶起了暈過去之前的事,連忙左右看看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擺設淡雅精致的房間,燃著一盞香爐,嫋嫋輕煙緩緩而上。
吱呀一聲門開了,她瞬間警覺起來,待看清來人便放鬆了下來。
“師祖。”
林方木端了餐盤進來放到桌上“彆這麼叫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吧。”
白清若疑惑“以前?名字?”
“林方木。”
“……”這讓她怎麼叫?
“你不記得了,沒關係,先吃點東西吧。”
這麼一說白清若還真的有點餓了,隻是讓林方木幫她送吃的來,真的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起身走到桌邊,拿了一塊餡餅就往嘴裡送,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舉著餅問“吃嗎?”
林方木笑著搖搖頭,她真的是餓了,也不客氣了。一口菜噎的她臉色通紅,林方木適時遞上一杯水,白清若猛灌了幾口“謝謝。”
“慢點吃。”
白清若頓時臉紅了,不由地放慢了速度。
林方木瞧著眼前的人,模樣與先前差彆也不是很大,隻是少了一些通透,多了許多世俗。眼神也不似從前清明,含著很多複雜的東西。
她知曉她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俗人,也不免可惜。
不知何時才能恢複。心中也是在替白清若著急。
“咳咳……”白清若被嗆了一下,實在受不了她那憐憫的眼神,又喝了一杯水順了順才問“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林方木看她都吃完了,問“還要吃嗎?”
“飽了,謝謝師祖。”
“都說了叫我名字就行。”林方木受不了她盯著這樣的臉喊她什麼師祖,有深深的罪孽感。
白清若她怎麼說也是上神。
“額……”白清若這邊也是壓力倍增,她倒是無所謂,隻怕讓彆人聽到了,又該在背後說她不敬了。
她轉移了話題“那個魔物走了嗎?”
“沒有,魔物?這個……”林方木反問“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這……”白清若覺得玄初堯說的那些太天方夜譚了,她百不信一,便問“他是誰?”
林方木便把自己知曉的跟白清若說了一遍,她越聽眉頭擰的越緊。
林方木跟玄初堯所說的並無二致,先前她還能告訴自己是玄初堯欲圖對自己不軌才會說謊騙她。
可林方木也這麼說,他們這樣的存在,實在沒有必要為了她區區一介凡人說這樣的謊言,也沒有那個閒工夫與時間跟她周旋吧!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那個神魂碎裂的上神。
可悲哀的是她現在就想當著凡人,不想修煉啊!
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修煉出來個所以然。她現在就想下山去,可玄初堯還沒有走,怎麼辦?
她目光炯炯看向林方木,認真道“我不想修煉,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