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若興致勃勃地從林方木那裡出來前往靈玉真人那裡。
“師尊下山去了。”
她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被氿師姐攔住了。
不是吧?下山為什麼不帶她,她也想去!不是說今日繼續教她修煉的嗎?怎麼突然下山去了?
白清若“師姐可知師尊何時回來?”
氿棱“最近人界不太平,短則三兩天,長我就不知道了。”
誰知接下來月餘她都沒有見到靈玉師尊。
月上枝頭。
白清若捧著臉頰坐在階上等靈玉師尊回來。
她之所以如此想要見到她那位師尊,隻因為她實在受不了玄初堯那高強度的修煉方式了。
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全部用來修煉,她連出來吹吹風放鬆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了。
真正讓她受不了的是她知道這樣的微乎其微修煉是無用功,他想抓住這渺茫的希望白清若沒有意見。
可她不想人生最後的階段是被困在房間裡修煉,連最後的時光都不能自由的活著,那跟即時死了有什麼區彆。
直到今日忍無可忍跟玄初堯好好‘辯’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靈玉真人才是我的師尊,要修煉也是跟著師尊修煉,你憑什麼把我關在房間裡不讓我出去!”
說完之後說什麼她都不願意再修煉,堅持要去尋靈玉真人。
這才有了深更半夜她蹲守在靈玉真人門前這一幕。
白清若漸漸感覺眼皮逐漸沉重,涼風習習,她跟玄初堯吵完之後直接就衝出來了,也沒穿件厚實點的衣裳,這會兒子感覺有點冷了。
抱緊了胳膊,望著西沉的月亮自歎“師尊什麼時候回來啊?”
忽地感覺肩上一沉,被披上了一件衣裳。轉頭看去,隻見玄初堯麵無表情在她旁邊坐下。
“回去休息吧。”
“……”
玄初堯攬過她的肩膀靠在懷裡,夜裡的寒冷瞬時被驅散。
她吵得情緒上頭的時候,什麼傷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她直接跟玄初堯說不要管她,讓她消散好了,隻想過好現在剩下的日子。
就算把她時刻不停的修煉也改變不了什麼,隻會浪費她的時間。
月涼如水,夜風穿過枝葉,映下斑駁疏影。
玄初堯心中滿是無奈與苦澀,他知道白清若真的不在乎會不會消散,可他在乎。
她怎麼能隨意放棄,一如當初她獨自封印凶獸。她什麼事都沒有想要依賴他。
她一直都是那個自由無羈的白清若,消亡也不能成為她的羈絆。
可他不行,他無法想象失去她之後該怎麼辦?
她是他沉寂了萬年生命裡唯一的那束光,遇見了之後她生命才開始流動起來。
如果那束光消失了,黑暗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白清若沒有回去的意思,他便陪在這裡。
良久,白清若突然問“師尊去哪了?不會是遇到什麼事了吧?”
靈穀峰弟子時常下山收服人界作亂的妖魔鬼怪,大多都是些道行低微的妖怪——不肯往生的亡魂,化成人性的精怪之類的。
玄初堯“這世間能威脅到靈玉的妖魔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