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已泛魚肚白,微弱的光線灑下來,眼前還是一片昏暗,隻迷糊看得清楚麵前玄初堯的輪廓。
白清若左右環顧一圈“這是哪?黃鼠狼呢?”
玄初堯“海底。”
她眨了眨眼睛,海底她怎麼沒有感覺到水?據說修為高深者可上天入地,看來下海自然也不是問題。
以玄初堯為半徑,海水隔離開了一處空間。
白清若什麼也看不清“黃鼠狼不會淹死了吧?”
“沒有。”玄初堯掌心朝上放出點點星芒朝四周散去,很快周圍便明亮起來。
白清若看清了海裡遊動著各色的魚類,她一下子按住了玄初堯的手“不行,你這樣會打草驚蛇。”周圍瞬間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太黑了,你不怕嗎?”腳下是虛空的海水,眼睛再看不見的話他怕她會恐懼,窒息的黑暗是他最討厭的。
“不怕,不是還有你嘛,你就是我的眼睛。”她雖然這麼,還是牽住了玄初堯的手“再說了,很快天就亮了,自然就能看清了。”
後麵那句話說的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
不然玄初堯在黑暗中那麼耀眼,不就等於告訴黃鼠狼我們來追你了!
玄初堯感覺白清若用力的抓著他的手,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麼坦蕩,她在害怕。
她在黑暗中努力想要看清什麼,迷茫地睜大著眼睛,緊靠著他的身邊,玄初堯感覺到了被依賴的感覺。
他第一次沒有那麼討厭黑暗了,甚至希望天不要亮,就算一直處在黑暗之中,隻要白清若一直陪著他,也無妨。
“彆怕,我在。”他將她擁在了懷裡,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白清若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道“嗯。”
她確實對無法掌控的事物感到恐懼,在陸地上生活了十幾年,突然告訴她這是海裡,虛浮的恐慌占滿了心房。
這是對未知和不確定的恐懼。
玄初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唯一的依靠。
這一夜是她十幾年的人生裡最玄幻的一夜,遇到妖怪,現在又來到了海底。
“砰砰砰——”耳邊胸膛裡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很快平複了下來,初升的朝陽從海麵灑進來,眼前逐漸清晰。
對於那絢爛多彩的魚類,她還是對那妖怪的老巢更感興趣,有種發現新奇事物的感覺。
她催促著玄初堯快點去那妖怪的老巢裡看看。住在海底的黃鼠狼,多神奇。
還好當時放了它。
隨著深入海底,光線也開始變暗了,好在今日天氣看不起還不錯,不至於什麼都無法看清。
不知過了下降了多久,玄初堯帶著她潛入了一道巨大的海底裂縫,那裡麵是真正的黑暗,一絲光線也沒有。
白清若不由懷疑起來“你確定這裡是它的老巢嗎?”
那黃鼠狼看起來不像是有實力能到這個地方來的樣子。
玄初堯攬緊了她的腰,“有人在海裡布下了傳送法陣,它不是從這裡回巢的。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他也是展開了神識探尋,才發現了海底深處竟然還有這樣所在,貌似還有不少人在。
在經過一片黑暗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深海裂縫下麵是一處極為廣闊的無水空間,應該是布下了禦水的陣法了,無數的靈石照亮了這方空間。
四周是一個個洞口,進到裡麵,白清若才發現裡麵縱橫相通,各色靈石嵌在石壁上,像是一個龐大絢麗的迷宮。
若是她自己進來,隻怕就迷失在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