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深思熟慮,白清若為了防止萬一誤傷到爹娘,又返回了靈穀峰。
近來她的性情穩定了下來,穩定的十分桀驁暴躁。
咣!哐當!
房內傳來一陣摔砸之聲,林方木打開門一隻白玉瓷杯當頭砸來,身邊的池賦快如閃電的接住了那隻杯子。
放眼望去屋內一片狼藉,多寶閣倒地,瓷器,典籍,座椅散落滿地。
白清若正煩躁異常的地走來走去,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瓷片:“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把我困在這裡隻會適得其反你知道嗎?隻會讓我煩躁的想殺人!”
“再說了,陽無簫真的來了,你能攔得住嗎?”
她對著平靜的玄初堯一頓抱怨,這幾日她十分煩躁,在靈穀峰懟天懟地,人見了她都要躲著走,生怕惹到了這修為突飛猛進如煞星一般的白清若。
玄初堯又擔憂她在外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遂不讓她出門去了。
於是便有了摔砸發泄這一幕。
她的抱怨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壓著一口怒氣無處發泄,咣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後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量放平了語氣:
“我保證不會在哪個什麼古卷上亂寫亂畫還不行嗎?”
林方木擇了幾處下腳的地方,走到白清若麵前:“我們也是擔憂你。”
白清若扶著額頭強壓著怒意:“可你們這樣把我關在這裡,隻會讓我想要把這裡都毀了。”
“……”
這樣確實不是辦法,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三人相顧無言以對。
白清若:“我是煩躁,並不是傻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還是知道的!我若是不想做的事,任憑誰也不能強迫!”
玄初堯欲開口,卻無言。
池賦倚著門框扯了扯嘴角,看著白清若戲謔之中帶著幾分認真:“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留在這裡,要麼殺了你。”
“……”白清若皺著眉瞥他一眼。
玄初堯喝了一聲:“池賦!”
“開玩笑,嚇唬嚇唬她。”池賦聳肩攤手道。
“……”
白清若覺得他那樣子可不像是開玩笑。
但他們大概是不會放她出去了,留在這裡就算陽無簫找來,這麼多人還能阻擋一二,真讓她一人出去了後果可就難說了。
“算了,不去就不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你們都出去吧!”
白清若說完支頤闔上眼睛,擺明了不想說話了。
三人關上門的一刹那,白清若半邊臉隱在黑暗之中,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若不是打不過這幾人,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罷了,多說無益,陽無簫遲早會來找她的,不急於一時。
在此之前,修煉才是最要緊的。
此前最不願做的修行,此刻她才算明白力量的重要性。
玄初堯在此布下了結界,時刻掌握著白清若的動態,三人便來到了方便的那間屋內。
靜默了片刻,池賦率先道:“此事是否告知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