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
或許對於神界漫長的生命來說,隻是彈指一揮間而已吧。
玄初堯不知過了多少年了,時間的概念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他隻是麻木的活著,偶爾陽無簫會來‘看望’他一下。大多都是以他趾高氣昂大獲全勝的離開。
現今的規則古卷裡已經沒有任何白清若神魂的氣息了,她徹底消失了。
整個天地之間隻見,沒有任何存在過得痕跡,隻有留下的那兩把神器和魔界那沒有神魂的神體,和池賦林方木的一起被玄初堯封印了起來。
那處洞穴成為了是魔界的禁地。
玄初堯無法再去那個地方麵對他們,也不許任何人去那裡打擾他們。
這些年,天上地下,六界八荒,玄初堯曆遍窮通。
幻想著也許哪一天,在某時某地,某個回首之間,又能看見那熟悉的身影。
後來,時間漫長到連恨意都消散了。
該恨誰呢?陽無簫?還是整個六界?
陽無簫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毀滅白清若的想法,六界所有人也是為了生存。
說到底,毀了白清若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可他卻不能以死謝罪,還有比這更殘忍的懲罰嗎?
玄初堯覺得累了,便讓自己沉睡。
永生的生命仿佛是一個詛咒,永世無法解脫
六界經曆白清若那一事之後,妖魔界與神仙界對立更加嚴重。
各界權重紛紛退隱,潛心修道。
新生力量朝氣蓬勃,躊躇滿誌。正邪善惡在人們心中變得涇渭分明。
皆以消除打敗對方為目的,欲望瘋狂滋養,各界之間摩擦不斷。
最終變成了難以調節的矛盾,連表麵的和諧都無法得以維持。
屠儘世間妖魔!
自古以來,這就是無解的問題,總有光照不進的黑暗。
也正是有了光明,才有了與之對立的黑暗。
各自堅守著自己的執著,直到神仙漸落下風。
紀硯安此刻深刻理解了為什麼池賦和玄初堯都不願做什麼魔界魔君了。
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誰接誰倒黴!
一人匆匆來報:“魔君……”
“閉嘴,不要叫我魔君,我不是!”紀硯安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呼出一口氣鬱結之氣:“怎麼了?”
那人小心翼翼窺視一眼滿臉不情願的紀硯安,咽了口口水:“稟魔君,明修大人生擒了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