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若隻覺得怒意在心中遊走,心口泛著針紮般的疼痛。
隻有鏡顏留了下來,她還未開口說話,白清若緩緩呼出一口氣,仿佛想要將心中鬱結吐出一般,低聲道:“神君不必多說,一切後果我自會承擔,哪怕是……”
她閉了閉眼睛,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許久之後,密牢前隻剩她一人了,但她知道,有無數雙眼睛在監視著她,以防她做出什麼有違上神的行為。
一門之隔,似橫亙著天塹那般。
黑暗的密牢照進了一縷光亮,玄初堯感覺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寂靜無聲的黑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般煎熬。
有好幾次,他想要挖出自己那顆抽搐著疼痛的心臟,想著索性到此為止吧。
白清若已經不再需要他了,已經沒人需要他了。
白清若看向那個蜷縮在牆角的人,低著頭看不見麵容,她喚了他一聲,沒有回應。
在她打開密牢的那一刻,不遠處埋伏著的人握緊了手中的神器。
她彎腰走了進去,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想要去拉他的手,被他躲開了。
她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須臾之後執拗的抓住了玄初堯的衣袖。
他抬眸去看她,眼中儘是灰敗之色,不見一絲光彩。
她的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邊幫他解開束縛邊道:“你恨我沒有關係,不要恨自己。”
“……”
她俯身在他額上留下一吻,露出淺淺的笑容道:“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因果我替你扛,無關虧欠,隻因你是玄初堯。她想。
致玄初堯於死地的人是誰都不能是她,隻要她還活著,她會儘一切力量阻止彌補。
若她不在了,那當另當彆論。
白清若知道她錯了,很多事無法避免,也不是退讓就能解決的。
該走的彎路,該摔的跟頭。一定要走過了,摔疼了,才能有所領悟。
玄初堯微扯了一下嘴角,似是嘲諷:“上神,你這麼做,不合規矩。”
她哈哈一笑,是個十分愉悅,自胸腔震顫出來的笑聲:“規矩?好長時間沒有聽到你說這兩個字了。”
“玄初堯,我向來不喜歡規矩你不知道嗎?”她看著他的眼睛,笑得露出瑩白牙齒:“去他大爺的規矩,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規矩。”
“他們沒有對你講過規矩,也沒有對我講過規矩。”她說:“玄初堯,我們離開神界吧。魔界,沒什麼不好的。”
若非如此,隻怕玄初堯不願離開。
玄初堯凝眸看她,思量她的意思,良久,問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我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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