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以荒誕的形式重演,往日玄初堯以南玄大皇子的身份留在人間。
那時他肯定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會轉生在南玄,成為真正的南玄皇子。
當初那個大皇子是不是心狠手辣,殘暴無度白清若沒去了解過。
但如今這個,肯定是真的六親不認,殘忍陰鷙。
這小子壓抑了這麼多年,現在徹底放飛了自己,任由這麼發展下去,恐怕又是一禍世魔頭。
南玄皇宮被一個五歲孩子鬨得雞飛狗跳。
白清若還沒到踏進去,就聽見裡麵傳來一聲稚嫩的童聲,當然,隻有那聲音聽起來像個孩子,出口的話,可謂是不堪入耳,此處不作轉述。
白清若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孩孩童,誰教他這些罵人的醃臢話。
不一會兒,幾個婢女就哭著出來了。
如今的南玄皇帝略顯尷尬地一笑:“仙師見笑了。”
“無妨。”
沒錯,風水輪流轉,今日她又打著靈穀峰的名義來收徒弟了。
不然呢,堂堂一國皇子,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被她一個陌生人管教吧。
隻是沒想到,南玄得知她要引這凶殘的小皇子入道修行,仿佛看到了救兵一般,皇妃差點潸然淚下。
看來,小皇子確實有點難以管教。
她一推門,一隻瓷碗破空砸來,被她快速伸手接住了,這才看到滿屋狼藉。
“滾!我不要練字,也不要習武!再來煩我就殺了你們!”
瞧瞧,這奶聲奶氣語出驚人的話竟然來自一個五歲孩童,天生魔童啊這是。
皇帝陛下扶著額:“所安,不得無禮。這是靈穀峰仙師,快來拜見。”
所安?玄所安?
也是,大皇子剛過世不久,也不能衝了他的名諱。
“什麼狗屁仙師,不過是些騙子,父皇,你不要被騙了。”
白清若聽著那諷刺滿滿的話音,難為他還是叫聲父皇。
皇帝陛下吩咐身後是隨侍進去收拾那滿地狼藉,被玄所安一陣咆哮,隨便拿了什麼東西就往隨侍身上砸。
皇帝臉色悠地變了,白清若趁他發作前忙拘了一禮,道:“陛下,這裡交給我就行。”
皇帝陛下帶著侍從搖著頭離開了,想來對著小皇子確實十分頭疼,若不是親生,隻怕要掐死作罷才好。
“你也滾!”
玄所安跳腳著撿了塊碎瓷片就往白清若身上砸去,在看清她臉的時候怔忡一瞬,白清若趁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還沒來得及搶下來那塊碎瓷,就被玄所安低頭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玄所安大概也是第一次見被他咬出血還能紋絲不動的人,放開了嘴,一個深深的血牙印出現在白清若手上。
“你是狗嗎?怎麼還咬人?”她邊說著,邊將攥的太緊劃傷了玄所安的碎瓷扔了出去。
“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登時不願意了,叫囂著要屠了白清若滿門。
“……”白清若微微皺眉,旋即哄道:“是是是,你是南玄尊貴的皇子殿下,我錯了,跟你道歉。”
玄所安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有些迷茫,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她怎麼能被咬了還能笑著道歉,往常他隻要一作怪,那些人就會氣的跳腳,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小殿下,給你變個魔法。”
聞聲他有些倔強的轉過來,白清若將手放在他被劃傷的手指上輕輕一拂,傷口登時痊愈不見了,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