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由巨石建造的古樸大殿中亮起一道白光,隨即有個銀白色人影跌落了出來。
正是被青藤族長傳送走的陳風。
族長說的是要把他送到南疆的,此刻見到一間斑駁的古舊石室。
陳風第一反應就是又回到了龍象真人的洞府。
沒一會兒陳風就發現自己搞錯了。
這地方明顯比龍象真人的洞府更古老,而且沒有禁製。
陳風轉了多處地方,除了一間間空蕩蕩的房間什麼都沒有。
陳風放出神識探查發現該遺跡占地數百畝,全部用巨石砌成。再往外就被一堵石牆給擋住了。
這麼點距離,對陳風來說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神識穿不透的石牆得有二三十丈高,再往上是一個同樣材質的屋頂。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占地百畝的巨大石殿。
“嘿嘿,又一個倒黴鬼。”一個奸細的聲音突然在空蕩蕩的遺跡中響起,嚇了陳風一跳。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陳風把神識放出,卻沒有任何發現。
“人?早就不是人了。”奸細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
陳風這次沒搭理它,放出神識一寸寸的感知。
這家夥就算是借助什麼禁製或者靈器裝神弄鬼,也能把他揪出來。
很快陳風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嘿嘿,彆白費力氣了。一個小小的武宗是找不到我的。”那個聲音更加空靈而且開始忽遠忽近飄忽不定。
陳風雙目放出青朦朦的光芒,在周圍掃視。
距離他不遠的石人雕像中有一團陰影,陰影顏色非常淡。要不是陳風眼睛被靈液擦洗過幾年,還真不一定能發現異常。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給揪出來?”陳風盯著石雕說道。
“詐老子?老子可不是嚇大的。”奸細的聲音變成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
陳風也沒再說話,口中念念有詞。指尖眨眼間凝聚出一根細若發絲的漆黑細線。細線仿佛活的一般一下子鑽進了石像內部,緊接著就拽出來一個半透明的光團。
光團不停的變換形狀,卻仍是被細線死死捆住。
這是學自冥仙宗的一種捕捉魂魄元神的手段,今天試了一下還真好用。
“大哥、大叔、大爺。您老高抬貴手,彆跟小的一般見識。小的剛才就是和您開個玩笑。主要是小的在裡麵困了幾百年,見到活人高興的昏了頭。”半透明光團傳出諂媚的聲音,和剛才裝神弄鬼的樣子截然相反。
“現在你可以好好說話了,比如講一講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弄成這副狀態的。”
陳風用細線將光團又捆了幾道,用審問的語氣說道。
“大哥您這是何必呢?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兒。我叫於子秋,以前是大晉和州郡紫竹山的一名散修。我記得那年我們四個散修一起遊曆天下,就來到了南疆。
也是該著倒黴。剛到南疆就碰到人妖大戰,我們被卷了進去。再後來就失散了,小的也就是我於子秋被一隻八級妖獸追殺。小的慌不擇路逃進了深山,我記得那是一個山洞。
也不知道在洞裡麵觸碰到了什麼機關,激活了一個傳送陣。我就被送進了這鬼地方。研究了上百年,一直到壽元耗儘我也沒能找到離開的方法。這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等我坐化後,我發現我的魂魄居然沒有消散,而是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兒的化作白骨,又從白骨變成塵埃。就這我仍是不甘心,又研究了近百年。”於子秋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看來真是憋壞了。
“研究出什麼沒有?”陳風問道。
俗話說鬼話連篇,於子秋的話可信度有多少現在還不好說。陳風索性把自己想弄清楚的問一遍再說。
“研究出逃出生天的關鍵在牆上這些壁畫中。這全都是陣法,參悟了這些就能破解這地方的禁製。”
“你參悟了多少?”
“小的駑鈍,就搞明白一小部分。看見那個狗頭人石像沒有?它左邊是一種加固石牆的禁製。這種符文遍布整個外牆。有這些東西,用蠻力破不開石牆。而且這些符文同樣用蠻力無法損壞。
右邊是禁錮阻擋神識的陣法符文,這些同樣也是蠻力無法損壞。石虎後麵那些是吸收彙集能量的。因為它彆的陣法才能夠運轉。這個更是毀不掉。”
於子秋講了半天,看來還真是讓他研究出不少東西。
陳風將於子秋的話記在心裡,接下來就要進行驗證了。
陳風雖然年輕,卻也不會彆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青藤部落送的這份大禮,陳風先記下,以後有機會慢慢算。
將於子秋包裹的嚴嚴實實拴在石柱上,陳風手一招降龍棍在手上浮現。
接著身後三尊法相一亮,又立馬化作金光鑽進了陳風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