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萬島湖的時候,碰到的釣魚人是不是就是他?萬島湖在齊國,距離百花穀得十幾萬裡吧?一個沒什麼修為的人能跑十幾萬裡來釣魚嗎?”
“或許隻是長得像罷了。”柳依依說道。
“人長得像有可能,但是魚竿總不能也像吧?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把位置纏著的絲線?和我們在萬島湖碰到的那人一模一樣。”
“可是我都已經是武聖了,感覺不到他體內有靈力波動。”柳依依說道。
“你忘記蓮姐說南越半帝的話了嗎?當時我們一起去過他的茶鋪多次,是不是也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怪不得我行走江湖幾十年沒怎麼見過半帝。這幫人原來都喜歡這個調調。”
“或許他是真的喜歡釣魚而已。你說這些人誰會想到我們夫妻都是武聖?”陳風指著遠方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行人說道。
“消息打聽的怎麼樣了?姓葛的有沒有參與謀害婆婆?”
“這人沒能突破武宗早就坐化了。至於秀秀姐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隻不過丁師姐也不太了解。算了我們回去吧,這次出來也夠久的了。
對了,我聽丁師姐說起一件事情。她說萬劍閣的前閣主已經成了半帝。”
“那如果剛才釣魚那人是半帝的話,有沒有可能就是裴見?”
“我覺得不是。首先丁師姐說的是裴見晉升半帝隻是傳訊這麼說,人還沒回來。其次就是身為萬劍閣的前閣主,肯定身上有劍氣和劍意。這兩種東西是劍修隱瞞不住的。”
“如果裴見不是劍修呢?沒人規定萬劍閣的人必須是劍修吧?夫君你忘記何不求了?何不求修煉的也不是儒家功法。就像被夫君打跑的那個孔景其實並不會煉丹一樣。”柳依依說道。
“娘子說的也有道理。不管他是不是裴見,反正是半帝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說這些半帝有開鋪子的有釣魚的,是不是他們有什麼限製?”
“我們手中不是還有藥王的一些資料嗎?等好好整理出來,說不定會有答案。”
陳風這次回南疆選擇的是一條新路,橫穿南越和南疆部落回去。
“夫君,我們這得飛到什麼時候?還不如和一樣一樣坐傳送陣。”
“以我現在的遁速再有個十來天就差不多到了。”
兩人坐在一處樹林中,麵前燃燒著一堆篝火。
“我有些困了,我想睡覺。”柳依依說著開始打哈欠。
“前麵有個山洞,我過去收拾乾淨。娘子你在這裡等我。”
陳風說完一閃身沒入不遠處的密林中。
不遠處的大樹下有兩個人在下棋,一個是年紀很大的僧人,另一個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兩人頭頂懸浮著一塊挺大的月光石。
見陳風出現老和尚抬頭望來。
“惠安方丈?”
“正是貧僧,陳施主彆來無恙。”老和尚居然是陳風當日在西涼福安寺碰到的惠安。
“大師怎麼有空來中原了?”
陳風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深山老樹兩人對弈。還真有些誌怪小說裡山中逢仙人的意思。
好像是惠安方丈下了一記妙手,和他對弈的中年男人正在苦苦思索解決之法。
這人相貌普通,看起來帶一點兒西戎人的特征。
“貧僧來中原見幾個老朋友。這不一局棋未完就碰到陳施主了。”惠安說道。
陳風上次就不確定老和尚是人是鬼,這次同樣沒看出惠安到底是什麼情況。
下棋的這兩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神識掃過去甚至一片空無。
這種情況他隻在青蓮和南越半帝老於身上遇到過。
正在這時惠安對麵那人似乎是想出來應對之法,開始落子。
陳風也不懂圍棋,卻發現中年男子好像在哪兒見過。
突然靈光一閃,陳風想起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