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傻愣著乾嘛?!”王雯雯看到童雲開傻愣愣的站在門口,連忙放下手裡的瓜子兒,起身招呼道。
童雲開依舊有些懵逼,放下袋子,摘下背包,低頭找拖鞋的時候,一頭的花白頭發格外顯眼。
“這就是我們家的高材生!童雲開!”王雯雯指著童雲開,無比驕傲的介紹道。
屋裡這四位姑娘,是她悉心為童雲開挑選的準交往對象!
在她看來,童雲開智商確實高,但是選女朋友的眼光委實不咋地!
上學上久了,大多脫離實際,不知冷不知熱,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更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
在王雯雯看來,童雲開那個像仙女一樣高高在上的女朋友,早晚得吹,所以,必須早做準備。
童氏家族男丁倒是挺興旺,女人大多是附庸,沒幾個能撐場麵的,所以,身為童氏女眷第三代領軍人物,王雯雯義不容辭的擔起這個重任!
她信誓旦旦的向童雲重保證,一定要給童雲開找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整體素質不在自己之下的賢內助!
得知童雲開今天回來,王雯雯幾天前就開始攢局,屋裡這四個女生,都是昊光集團的同事,平時跟王雯雯的關係不錯。
王雯雯不會愚蠢到正兒八經的安排四女相一夫的局,今天湊一起,名義上就是姐妹間的聚餐,圖個樂嗬。
當然,真實目的,隻有王雯雯和在廚房裡忙的滿頭大汗的童雲重知道。
“一會兒還有個人過來,跟童雲重一個大院兒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大學生,放假回來了~~”幾個女孩兒坐在客廳裡一邊吃瓜子兒一邊閒聊,王雯雯很隨意的說道。
四個女生一聽,也沒怎麼在意。
“哪個大學的?”其中一個圓臉兒女孩隨口問道。
“中國海大!當年超出錄取分數線好幾十分上的,就圖離家近~~”王雯雯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顧家愛妻好男人童雲重出來拎水壺,另外一個大眼睛瘦高個女生看著他開玩笑道“哎吆,童大本事,看不出來,你們家族還有學習好的基因啊~~”
童雲重在公司人緣極好,光外號就好幾個,流傳比較廣的,童大本事、童大喇叭。
“開玩笑!我這個兄弟,中考的時候全縣第一!”童雲重有時候就是這樣,喜歡吹點小牛逼。
“我跟你們說啊,還沒女朋友呢,一會兒誰看好了,抓緊下手!過時不候!”王雯雯適時開玩笑道。
王雯雯也有外號,人稱鐵妹!大概寓意就是跟誰都鐵!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口子在昊光集團,級彆不高,但是名氣是真不小。
主要是這股子熱情飽滿的精氣神,不光同事喜歡,領導們也喜歡。
作為兩名新人,連續兩年獲評優秀員工,在昊光這樣一個盤根錯節的老國企中,實屬不易。
說實話,沒有哪個少女不懷春,四個單身年輕女孩兒,雖然表麵上沒當回事兒,依舊嘻嘻哈哈,但是得知要來一個單身男青年,還是大學生,心裡多多少少有了那麼一絲小小的期待。
然而,看到本尊的時候,四個人不約而同的有些傻眼!
這是童雲重同年同月生的兄弟?怎麼跟小老頭似的?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童雲重拎著鍋鏟從廚房裡探頭出來,饒是事情過去這麼久,再次看到童雲開,尤其是那頭花白頭發,童雲重的心,依舊像是被鋼針狠狠的刺了一下!
“麻辣隔壁的,放假不回來,在外麵瞎竄竄什麼?!”童雲重指著童雲開,破口大罵。
看他急咧咧的樣子,不像開玩笑,而是真的有些急眼!
或許,他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心中突如其來的刺痛!
“這不回來了嘛,叫喚什麼!”童雲開換好鞋,抬頭看著童雲重,一臉鬱悶的說道。
兄弟之間不用多說,隻是一個眼神,童雲開就看到了童雲重眼底隱藏不住的心疼。
四個女生也沒什麼避諱的,饒有興致的盯著童雲開看。
客觀公正的講,身材不錯,模樣也算周正,頭發染一染,還算拿得出手,隻是不知怎麼回事兒,總感覺他身上透露出一股暮氣沉沉的感覺,絲毫沒有年輕人的活力四射。
童雲開也無心在客廳逗留,甚至都沒看四個女孩兒一眼,簡簡單單跟王雯雯聊了兩句,打聲招呼就鑽進廚房。
少年白頭,性格沉悶,女孩兒們心中原有的一絲小期待瞬間煙消雲散。
沒有期待,也就不存在矜持,飯菜很豐盛,席間的氛圍非常熱烈。
參加工作的女孩兒和女學生差彆還是很大的,開起玩笑來,直接葷素不忌。
四個女孩兒,也不知道怎麼網羅來的,跟配對兒說相聲似的,特色鮮明,兩高兩矮,兩胖兩瘦。
四個人中,有兩個比較吸睛。
其中一個相貌不算出眾,但是身材太出彩,勻稱高挑,目測得有一米七零,叫石燕華。
另外一個用漂亮不漂亮來形容有些不合適,主要是皮膚太好了,白裡透亮,滿滿膠原蛋白。一白遮百醜,關鍵是,在人家身上好像也找不出什麼醜地方,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多少有點兒嬰兒肥,好像還沒長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長開。女孩兒叫柯蘭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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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各有特色,一個叫趙靜怡,豐乳肥臀胖腿,肉感十足,肥而不膩那種,這種類型的女子,對男人來講,不喜歡的沒什麼感覺,喜歡的能愛不釋手。
最後一個叫張琴,長得比較漂亮,隻是身材蕭條,又瘦又小,感覺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四個女孩兒四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石燕華高冷矜持,多少有點兒像古代青樓裡賣藝不賣身的小姐姐,端著待價而沽。
柯蘭馨天真爛漫,能看出來,她對美食的喜愛和興趣,超越眼下其它所有的事務。
趙靜怡性格開朗,大大咧咧,葷素不忌,主要就是說的她。
張琴則稍顯敏感局促,似乎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場合,不知道王雯雯怎麼把她忽悠來的。
酒足飯飽,送四人離開後,王雯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去炸盤花生米!”童雲重指著王雯雯安排道。
說實話,他對這種選妃活動不抱任何希望,他很了解童雲開的性格,除非被甩,否則,這個手還真不好分!隻是做不了王雯雯的主,隻能由著她折騰。
現在,該走的都走了,是時候跟兄弟喝一杯了!
“給你找了個活兒,來我們公司乾裝卸,臨時工,當天結算!”童雲重從茶幾下麵掏出一瓶白酒,拿了兩個乾淨的玻璃杯,一人倒了一杯。
“嗯,先回家看看!”童雲開點點頭。
半年沒見,再次見到童雲重,種種往事泛上心頭,期間夾雜著那股永遠難以撫平的傷痛,此時此刻,他也想跟兄弟喝一杯。
就著一盤花生米,兩人慢悠悠的乾完了一瓶牛欄山,迷迷瞪瞪回屋,沉沉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童雲重起來尿尿,依稀聽到童雲開屋裡傳來一陣啜泣聲,輕輕推開門一看,窗外月光映照下,睡夢中的童雲開,像個無助的孩子,蜷縮成一團,滿臉淚痕,抽抽搭搭。
第二天醒來,童雲開呆坐在床頭,昨晚的夢境依舊殘留在心間,說實話,半年多以來,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悲傷到麻木,似乎已經不知道悲傷是什麼感覺,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做夢的頻率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