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蘇凡!
虛空沸騰,隨著金色法旨燃燒,一道金色身影出現在虛空中。
他雙目微閉,寶相莊嚴,渾身金光綻放,宛如一輪大日,照耀蒼穹。
周圍法則避退,一條條秩序鎖鏈斷裂,壓塌了虛空。
那身影太恐怖了,周身聖人道則彌漫,堙滅了一切,就連法則都被堙滅了。
他頭頂神環,身披袈裟,腳踩蓮台,神聖無比。
隨著這道身影出現,佛門眾多弟子無不激動。
“聖佛!”
一位位弟子向著那身影施禮,滿臉虔誠,狂熱無比。
那身影一動不動,並不是真身,而是聖人法旨其內的一道意誌演化而出的法身。
但隻是一道意誌,便讓這片虛空的法則崩塌,規則堙滅!
地府眾人皆駭然失色,望著那金光璀璨的身影,不禁臉色狂變。
尤其是冥河老祖,哪怕是他,也不能淡定了。
要知道,他幾乎已經是準聖極限的境界,進無可進。
又有業火紅蓮這等寶物護身,縱然如此,望向暗道身影,依然感覺心神駭然。
就連肉身都不穩了,隱隱顫抖。
冥河老祖雙目中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望著那道身影,羨慕不已。
想當年,西方二位禿驢不過是和他們一樣,都是紫霄宮三千門人中的一員。
這二位禿驢不要臉,來晚了竟然還哭訴,也怪那紅雲心善,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了他們,才讓他們有了成聖的契機。
不過,紅雲不但因此丟了成聖契機,更是被妖族鯤鵬記恨,丟了性命。
冥河此時想來,甚是後悔,若是自己當時臉皮能夠厚一點,也死皮賴臉的討要一個座位,現在成聖的會不會是自己?
“唉,算了算了,我命中沒有,強求無用。”
此時,十殿閻王等人瑟瑟發抖,麵對聖人,他們根本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哪怕是一道意誌,也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蘇凡雙目閃爍,望著那道身影,哪怕隻是一道聖人法旨演化而出的身影,依然讓他感覺雙目刺痛,不敢直視。
“聖佛,如今佛門大計開始推行,但在地府這裡卻受到了阻擾,若不能將那猴子與惡鬼帶走,我佛門謀劃將付之東流。”
此時,如來向著那道身影施禮,恭敬開口。
那身影神色平靜,雙目卻緩緩睜開,眸子開闔間,有雷光閃爍。
他望向冥河老祖,一雙眸子深邃無比,看不出喜怒。
“冥河,是你在插手此事?”
那道身影居高臨下,俯視冥河老祖。
這讓冥河老祖很不爽,他臉色凝重,雙目中血光綻放。
對於佛門,他有著極大的怨恨,當日他沉睡。
佛門眾多菩薩羅漢在地藏的率領下盤坐在血海旁,誦經幾千年。
經文念力滲透血海,傷了很多血海一脈的族人,這讓他一直懷恨在心。
此時看到西方教的禿驢意誌降臨,他倒是很想過兩招。
但對方乃聖人,縱然是意誌法旨,他恐怕也過不了兩招。
一招落敗的可能性很大。
但不過如何,他好歹也是上古生靈,就算對方是聖人又怎樣?
當著地府這麼多鬼差的麵,他總不能認慫了吧?
反正血海不枯老子不死,大不了回爐重造。
你哪怕是聖人又怎樣?
你還敢把血海給弄乾了?
想到此處,冥河雙目一瞪,迎上了那道身影的目光。
“禿驢,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他娘的,不就是運氣好而已?弄得好像老子沒有在紫霄宮聽過道似的。”
“你他娘的是什麼姿態?一點麵子不給老子留啊,我冥河不要麵子的嗎?”
“今日老子把話撂這裡了,這事我就是要插手,有本事你咬我啊!”
冥河老祖徹底豁出去了,他娘的,在自己的大本營,竟然被一道法身威脅,他冥河是隨便就能捏的?
果然,隨著冥河老祖此話一出,佛門眾多弟子皆臉色大變,望向冥河老祖的身影充滿了駭然。
這冥河老祖是瘋了?
他竟然連聖人都敢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