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離摔門而出,揪住候在門口的助理衣領,“都有誰來看過薑清漪?!說!”
助理戰戰兢兢地回答,“薑、薑離。”
陸厭離將她甩開,一拳砸在牆上,“好你個薑離!我跟你勢不兩立!”
當天下午,薑離和陸琮去老宅跟婚慶公司確認場地布置問題。
剛一進門,陸厭離從角落衝出來,將手裡的水杯潑向二人,嘴裡怒吼著,“薑離你t有病!”
儘管薑離已經反應十分迅速,拉著陸琮往後躲,還是不可避免被潑了半身水。
另一半潑在陸琮身上。
夫夫倆同甘共苦,誰也沒落下。
陸琮震怒,“陸厭離!我看有病的是你!誰給你的膽子敢朝長輩潑水?!”
陸琮憤然上前,直接一腳踹上他肚子,將陸厭離踹倒在地。
陸厭離手裡的杯子隨著他的跌倒而碎了一地,他的右手恰好按在其中一片玻璃渣上,當即痛得慘叫一聲。
聲音之淒厲,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陸琮毫不客氣一腳踩在陸厭離的手背上,將正欲起身的他踩回地上,臉上冷若冰霜,眼裡醞釀著狂風暴雨,“是這隻手潑的吧。”
陸厭離喊得撕心裂肺,地毯上已經沾染上他的血跡。
陸琮猶不解氣,隻要一想到他竟敢衝薑離下手,就忍不住加大勁道狠狠往他手背上碾。
薑離低頭看看自己被潑濕的左肩。
陸家空調開得很低,怪冷的。
傭人們已經圍了一圈。
主人打架,無人敢上來拉架,眼裡皆閃著吃瓜的興奮,嘴上虛張聲勢地喊兩句“彆打啦!”、“要出人命啦!”
薑離興味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
見眾人無動於衷,陸琮衝他們怒道“你們是死人嗎?沒看見我老婆衣服濕了?還不上去拿件新的下來!”
人群中頓時分出三人衝向樓上。
“都嚷嚷什麼呢?!”穿著睡衣的厲秀媛從樓上下來,臉上仍帶著睡意,顯然剛從睡夢中被驚醒。
等她看清客廳裡發生的一切,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渾身仿佛過電一般顫抖不已。
反應過來的厲秀媛尖叫著衝下來,剛要衝向陸琮,卻被人攔住去路,製住雙手禁錮在身後。
“放開!”厲秀媛怒目望向來者,瞳孔猛縮。
薑離噙著笑看著她,“大嫂,地上都是玻璃渣,小心劃傷腳。我也是為你好。”
“你這個狗娘……”厲秀媛破口大罵,卻被一聲厲喝喝止。
“都在鬨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被傭人攙扶著的陸老爺子站在二樓樓梯口,“吵吵鬨鬨的,你們是嫌我活太久了嗎!”
眾人立即噤聲。
唯有陸厭離仍在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