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輝月劫痛苦道。
“哦?描述一下。”曦皇說。
她的臉隔著麵具,輝月劫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跟一隻嫵媚的白貓在說話。
他聲音沙啞,將自己和李天命的衝突說了一下。
聲音之中,滿是不甘和悲涼。
他很緊張,因為他不確定,是否能過關。
曦皇像是一個傾聽者,耐心的聽完。
“十七歲,本源獸族,還有識神,踏天一階,把你打敗了,還廢了你一個劫輪。”
曦皇輕聲複述了一遍。
麵具之下,沒人知道她的表情,這才是最可怕的。
“嗯,我……讓陛下失望了,我沒守住本心。”輝月劫道。
“知恥後勇,以後輝月家族重建的使命,壓在你身上了。”曦皇道。
“遵命!”
輝月劫‘痛苦’點頭。
但他知道,他成功了,解脫了!
重建輝月家族,當然不用去她的曦皇宮了。
“這個李天命,他在哪裡呢?”
曦皇詢問眾人。
月河婆婆感慨,果然不愧為曦皇,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年輕天才的喜愛。
就這一會兒,就把輝月劫,給忘記到九霄雲外了。
“回陛下,他在輝月城內,我有安排族人盯著他,正準備將此天才,獻給曦皇陛下呢。”月河婆婆道。
“帶過來。”曦皇道。
“遵命,老奴馬上去安排。”月河婆婆連忙道。
一切都按照輝月劫想的那樣發展。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背後已經一身冷汗。
月河婆婆已經去帶李天命了。
場麵好像又死寂了。
曦皇沒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
隻見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輝月劫的身上。
她忽然笑了一下,柔媚的聲音,從麵具裡傳了出來。
“下次不用自作聰明,我有更好的寶貝兒,看不上你的。”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萬把劍,插在了輝月劫的身上。
他臉色蒼白,連忙五體投地跪下,渾身發抖,涕泗橫流。
“陛下,我錯了,饒命。”
他一雙手,緊緊抓著地上的焦土,聲音沙啞道。
“嗬。”
曦皇輕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輝月劫隻能看到她那拖地的裙擺,消失在自己的視界中。
他不敢再抬頭,他心裡知道,今天自己之所以撿回一條命,是因為輝月家族,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他,僥幸活下來了。
他更明白一個道理了。
和這個女人玩弄心計?
純屬,找死。
……
一刻鐘前。
輝月城混亂、吵雜的街道上,李天命拉著薑妃欞的手,兩人快速奔跑,朝著南方而去。
狂風中,薑妃欞發絲飛舞,她一雙美眸時刻都在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不知道何時,她愛上了這樣的牽手奔跑。
似乎從朱雀國出來的那一天開始,李天命就這樣牽著她,踏上了征途。
他的手掌很用力,讓薑妃欞有著無比滿足的安全感。
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放開自己。
這樣的一刻,她覺得這是人生的縮影,一切都很美好。
美中不足的是,有人在監視他們。
“哥哥,那個輝月海,還在跟著我們嗎?”
薑妃欞皺眉問。
輝月海,便是輝月渡的堂弟,輝月昱的父親。
前些時候,還拿過輝夜詩的監護權。
“對。”李天命道。
“他這樣看著,你還牽著我,他會懷疑我們的關係吧?”薑妃欞問。
“會的,很明顯我們是情侶,讓他這樣認為,對詩詩會更好。”李天命道。
“為什麼呢?”
“我們現在是叛逃者,詩詩最好不要和我們扯上關係,離我們越遠越安全,就讓她當一個被戲耍、被拋棄、被利用的角色,她顯得越蠢,就越安全。”
李天命決心離開這裡,原因有幾個。
第一:月神殿毀了,對他作用有限。
第二:他的兩大目標,踏天之境和識神,都已經完成了。
第三:輝月家族的人,對他並不好。
現在輝月劫的劫輪,都被自己破了,很明顯,他在輝月城,沒有未來。
雖然說離開輝月城,又要重新找出路,但現在他破劫了,對月神殿這種資源的依賴,降低了很多。
寄人籬下,生死難料!
果斷離開,或許才有生路。
輝月劫的劫輪這件事情,雖然想不通,但更讓他有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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