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桁!”
“嗯……”邢桁在床上翻了個身。
“邢桁,快起床了,今天要去迎接王老師和雲家的人。”魏絕塵搖著邢桁。
“呃!”邢桁費力地睜開雙眼,使勁地揉搓著,道“什麼時候了?”
“都快食時了!快點!”
“郡守不是說巳時出發嗎?急啥。”邢桁從床上坐起來。
“隻有半個時辰了,還不急嗎。虧的我來喊你,不然你怕是得一覺睡到死。”魏絕塵拿過邢桁床頭的衣服,“你應該不會穿這件吧?”
“那你幫我櫥裡拿件好點的。”
魏絕塵拉開邢桁的衣櫥,挑了一下,道“你的衣服都一個樣啊。這件吧,看著新點。”
邢桁接過衣服“以前我還是富家公子哥的時候,可能還有點華服啥的。現在都落魄多久了,怎麼會還想著穿好的衣服,能穿就行了。”
“早飯你還吃不?”
“不吃了吧……算了,有啥?”
“今早蒸的糕,你要吃的話,我去給你熱兩塊。管家和仆人應該都去忙了,沒空給你熱早飯。”
“不用,冷的就行。我就吃一塊墊一下肚子。”邢桁套上衣服,“這件衣服其實有點小了。”
“彆嫌這嫌那了,快去洗漱吧。”魏絕塵把邢桁推出房間“我去幫你拿糕。”
“今天還是好熱。”邢桁咕噥著往樓下走。
確實。魏絕塵擦了下額頭上因為剛才的活動而冒出的細汗,跟在邢桁後麵走下樓。夏天真是令人討厭……
“韶華!”王晨跳下馬車。
“王晨!多久沒修胡子了?”駱韶華哈哈笑著迎上去。
“訓練這幫小崽子忙死了,哪有時間修!”王晨和駱韶華互相拍了拍胳膊,隨後後退半步,右手放在腹前,身體微微前傾,頷首道“見過郡守夫人。”
駱夫人微笑道“太見外了。小王,你真該找個媳婦了。”
“太忙了,哪裡有空。喲,後麵這四位,我好像都有印象。”
“王老師。”四人一起行禮。
“免禮免禮,外麵真熱,進去吧。”王晨擺擺手,看向四人“這兩位是回家,那這兩位呢?”
“來我這玩玩。”駱韶華笑道。
“那另外幾個呢?哦我想起來了,去了離軍是吧。誒,都過來啊!站太陽底下乾啥?”王晨轉頭喊到。
“都辛苦了,快進去吧。”駱韶華給雲家眾人讓開道,看著一個一個雲家子弟從自己麵前經過“王晨,你把他們練太狠了,你看這曬的。”
“你都黑成啥樣了!”邢桁一把抱住雲苦寂,“差點沒認出來。”
雲苦寂傻嗬嗬地笑著道“你沒變。”
“我先和他們一起進去。”雲炎灼拍了拍雲苦寂的肩膀。
“你這壯了……幾圈啊?”邢桁鬆開懷抱,捏了捏雲苦寂的手臂。
“沒多少,沒多少。”
“你們倆進去再敘舊情,外麵熱。”駱韶華張開雙臂,一邊摟住一個,往酒樓裡麵走去。
“郡守,我和苦寂有些私下的話要說。”
“啊,行。你們去吧。彆說太久了,等你們落座就上菜。”駱韶華收回雙臂。
邢桁把雲苦寂拉到一邊,看著一眾人走上樓,隨後問道“雲柱你熟悉嗎?”
“雲柱?還行吧,他話不多。你為什麼突然問起他?”
邢桁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雲苦寂接過信,展開讀了讀,驚訝道“沒想到啊。所以呢?清韻同意了沒?”
“當然沒。她讓鏡月代筆拒絕了,鏡月把這封信給了我。我也喜歡清韻。”
“你……那你得快點行動啊。”
“清韻也拒絕了我。”
“這……”雲苦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主要是想問問這個雲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不太了解的話,也沒關係,我們上去吧。”
“他的話確實少。我們這群人裡麵,雲離雲稷是話最多的,也是最積極的。雲柱應該算是比較安靜的,甚至是最安靜的,經常不說話就是猛練。我們大家在一起閒聊的時候,他也就偶爾插兩句話。你記得他長啥樣的吧?”
“記得。明白了,多謝。”邢桁把信收好“彆讓他們等了,我們上去吧。”
“你不會對他要乾什麼吧?”雲苦寂開玩笑地問道。
“不會,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邢桁把手搭在雲苦寂肩上“之前我們從晟國回來的時候,我們兩幫人,學院的和你們雲家的,雖然是在一起,但基本上從來沒交流過。所以雲柱寫了這封表白信後我就對他很好奇。”
“那你可以問問雲梁雲虔其實,雲梁雲虔和他走的相對比較近,他倆話多一點。”
“這還是算了,不熟。走吧,去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