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陸景瑜!
他從未害怕過,即便小時候被綁架,也能臨危不亂,滅掉綁匪,逃了出來。
但此刻,他不僅莫名的心慌,而且恐懼。
這個女人膽子真的很大,大到令他無法掌控。
夜色逐漸籠罩了塞納河畔。
安琪下了地鐵,走在幽深的地下通道裡。
通道一眼望不到頭,人也不多,偶爾會有幾個行人路過。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背包,她驚恐的回過頭,是一個胡子邋遢的流浪漢。
他手裡拿著一瓶酒,滿身的酒氣,令她一陣作嘔。
流浪漢嘰裡呱啦說了些啥,安琪聽不懂,但從他臉上邪惡的淫笑,她看出對方不懷好意。
她在網上看過新聞,國外的流浪漢和醉鬼是最危險的。
心裡一陣發毛,她一把甩開流浪漢的手,拔腿就跑。
她終究是個孕婦,壓根跑不過對方,很快就被抓住了。
流浪漢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拖進前方黑暗的拐角,扔到了地上。
她慌忙護住了小腹,唯恐孩子受傷,然後大聲呼救,“hel——hel——”
路過的人朝這裡看了一眼,就匆匆走開,無比的冷漠。
流浪漢直勾勾的盯著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喝了一口酒,解開了皮帶。
她拚命往後退,最後被牆壁擋住了去路,“no,donttouchetaay!”
流浪漢淫笑一聲,像惡狼一般迫不及待的撲過來。
她咬緊牙關,抬起一腳,朝著他的要害,狠狠踢去。
她要拚死一搏,絕不能讓這個醉鬼侵犯她,傷害她的孩子。
流浪漢像殺豬一般哀嚎起來,痛苦的捂住了命根子。
安琪飛快的爬了起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子,對準他的腦袋,猛力的砸去。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酒瓶和流浪漢的腦袋同時開了花,鮮血四濺。
他哼哼唧唧,晃悠了兩下,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安琪嚇壞了,戰戰兢兢的往外跑,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本能的應激反應,讓她劈頭蓋臉朝著對方一陣亂打。
“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安琪,是我!”陸皓宸摟住了她。
看到他溫柔而熟悉的麵龐,淚水一下子就從安琪眼眶湧了出來,“晨風,嗚……”
“沒事了,彆怕,有我在。”陸皓宸輕輕撫著她的頭,不停的柔聲安危。
之後,他報了警,因為安琪是正當防衛,警察錄完口供,就直接放他們離開。
進到車裡,安琪餘驚未了,抱著胳膊,身體微微發抖。
陸皓宸遞給她一瓶果汁,幾分憐惜,幾分心疼。
這丫頭,長得柔柔弱弱的,但比想象中勇敢的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應該在酒店開會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安琪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在白皙的眼瞼投下了一道淒迷的陰影,“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
一點犀利的微光從陸珺彥眼底閃過,他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沒事,你要不想說,就不說。不過你要告訴我,接下來想去哪?”
安琪抿了抿唇,“我不能再留在巴黎了,我想回國,可是訂票都售光了。”
陸珺彥摸了摸下巴,“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法國,還哪都沒玩呢。這樣吧,我帶你去個隱秘的地方玩兩天,誰都不會知道。等飛機安排好之後,我們一起回去。”
他溫柔的語氣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恐懼不安的心慢慢安寧下來,輕輕點點頭,“好。”
……
這個時候,陸珺彥來到了lessablons,根據警方的監控顯示,安琪坐上地鐵1號線,在這裡下了車。
他已經找了她很久,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不安、煩躁不堪。
凱文帶著保鏢跑了過來,“四少,剛剛站台一名工作人員說,一個小時前,在地下通道裡,一個流浪漢襲擊了一個東方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