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盛景呈叫了一聲。
一直站在一邊沒吭聲的男人上前一步。
他麵色肅穆,雙手覆在身後,聽見盛景呈的聲音,他的頭微低。
溫巷看過去,眼神頓時變得不爽,就是這人把他抓回來的。
看周年的每一眼,溫巷都想把他按地上摩擦。
對於溫巷殺人似的眼神,周年置若罔聞。
“把他帶走,手筋挑斷。”盛景呈懶散地靠著,雲淡風輕地說道。
剛說完,周年道“是。”
是什麼是!?
溫巷一屁股從沙發彈起來,眼裡不可掩飾的火氣和不可思議來回交替。
他垮了臉,語氣弱道“盛爺,過分了啊,怎麼能挑斷手筋呢……”
“腳筋也挑了。”盛景呈悠悠道。
“……”
求盛景呈不行,溫巷乾脆轉向了商染。
商染抬了抬眸子,看戲似的挑著嘴角,手支撐著腦袋。
溫巷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眼一閉,腳下一彎,直直跪在了商染麵前。
“嗬——”蘇照噗嗤一聲,實在沒忍住。
“姐,救救我吧。”溫巷無視掉蘇照的諷笑,神情無比認真地道。
商染的秀眉微挑,覺得挺好笑。
盛家公子真有那麼冷血?
她側著頭,微微思慮了大概兩秒。
“叫哥。”商染翹著腿,換了隻手支著腦袋,語調透著痞氣。
“哥!”溫巷立馬脫口而出道。
蘇照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盛景呈側著頭,眼眸半斂著,挑了挑眉。
看溫巷還挺誠意,商染想了想,勉為其難道“也行。”
說完,她偏了偏頭,嘴角半扯“景少覺得怎麼樣?”
溫巷跟著看過去,神色稍緊,心挺懸。
盛景呈的眸子狹長,眼尾微微挑著,漫不經心道“嗯。”
溫巷的心落了下來,但心裡卻仍在默默吐槽,果然還是求時染管用。
他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盛景呈不挑他手筋腳筋了,但免不了會被盛家人找上。
該死的。
兩天下來,溫巷發現盛景呈似乎沒有要把他交給盛家那些人的意思,除了自己想跑作死之外,他倒懶得管自己。
周年站在盛景呈旁邊跟前,慢慢退回原處,眼睛卻沒忍住掃了眼商染那邊。
不到一秒,又收了回來,眼觀鼻鼻觀心。
在魔都多待了兩天後,幾人返程回e市。
走之前薑浦和打了個電話給商染,即使知道家裡行業垮台的事是蘇家做的,他也沒打算跟商染提,隻是讓她有空再去魔都玩。
薑浦和掛了電話,站在窗邊,比商染在時沉默了不少。
他擅長的領域和薑老爺子不同。
蘇家到底是看在了時染的麵子上沒有動他,但因為老行業倒台,資金鏈斷裂,合作方違約,他爺爺本就垮了大半的身體又一次遭受重創。
病拖得太久,好不容易找到溫巷,勉強把他爺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現在卻又倒床不起,薑浦和看也看得出來,他爺爺撐不了太久。
從小到大,老爺子對他尤其溺愛。
薑浦和能夠成為薑家年輕一代第一人,自然能看得出來,老爺子對他的放縱並沒有那麼簡單。
窗外的天很沉,薑浦和輕歎了口氣,然後轉身讓人進來。
e市那邊。
盛景呈商染幾人剛下飛機。
和魔都不太一樣,e市雖然也冷,但總是有著些許陽光的,散在空氣裡,添了幾分暖。
溫巷自一下飛機就四遭打量。
機場很擠,來來往往最不差的就是人。
通過私人通道,商染幾人出了機場。
周年提前一天到了e市,現在正在機場外等盛景呈一行人。
兩輛車,盛景呈和商染上了前麵一輛後座,周年開車,麵色依舊嚴肅。
蘇照把車鑰匙隔空丟到溫巷手裡,自己先上了後麵一輛車的副駕。
溫巷倒無所謂,甩了甩車鑰匙一屁股坐上駕駛座,低頭掃了眼前車配置,滿意地笑了笑。
“彆磨蹭了。”蘇照樂得一悠閒,一坐上車就閉上了眼,說這話時他睜了隻眼睛瞥了眼溫巷,說完又閉上。
溫巷沒太在意,啟動了車子。
一個小時後,景臨。
走到公寓門前時,商染跟盛景呈說了一聲就進了去。
已經下午,商染隨手把手機扔在了茶幾上,慢悠悠地去衣櫃那兒翻了套換洗衣服,然後進了浴室。
在浴室待了快四十分鐘,商染才慢吞吞地出來,把換下來的衣服隨手丟進洗衣機之後,她站在了鏡子邊擦頭發。
水滴順著發尾,無聲砸在地麵上,地板上濕了一小片。
沒打算吹,擦得差不多了商染就把毛巾放在一邊,然後沒骨頭似的整個人窩進沙發裡。
腿上搭著一個軟枕,電腦放在上麵。
商染表情很淡,視線在電腦上掃了幾眼,又敲了幾下鍵盤。
完事之後,手機恰好響起。
沒多看是誰,商染隨手按了接聽。
蘇欒有些媚的聲音傳過來“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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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商染抽空抬了抬眼,瞧了一眼一旁的手機,又把視線轉回了電腦屏幕。
“對不起……”蘇欒來了這麼一句,語氣滿是遺憾,隱隱露出心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