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門道,管家一路把幾人引到晚宴廳,裡麵的人不少,都身著華服和貴飾。
和這些人比起來,盛景呈和商染一行人穿得就要隨意得多,看起來連走過場的都不算。
他們剛剛進晚宴廳,裡麵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在t國,各豪門貴族有哪些又姓什麼大多皆而眾知,也有認得周寂的,一下就想上來套關係。
隻是周寂表現得淡漠,沒有理會那些人。
管家也看得出來,周寂身後的人才是世紀白宮的真正主人。
他將幾人引到先前特定的座位,語氣恭而敬道“這是您的位置,請落座。”
周寂往旁邊移了移。
盛景呈撩了撩眼眸子,看向商染,眼神微動地指向座位。
兩人一起落座。
之後蘇照和周寂先後坐在了盛景呈旁邊的位置,溫巷則是坐往了商染的側邊。
周年站在盛景呈身後,麵色肅穆,一發不可惹的氣勢。
待人來得差不多了,查爾斯家族的族長才姍姍出現,跟著他一起出現的人,其中一個正是查爾斯家族的二爺安德森·查爾斯。
安德森到的第一瞬,就是尋世紀白宮的一行人影,他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前麵不遠處的那些人。
個個顯得尊貴悠容,仿佛生來便是如此。
視線從盛景呈身上看過又注意到他旁邊的女孩,再想起來幾天前被打的模樣,他的臉色不太好。
商染始終沒抬眼,一進來就無聊地在打遊戲,溫巷坐無聊了也跟著開局。
查爾斯家族族長進來的一瞬間,整個晚宴廳瞬間顯得莊重。
除了世紀白宮那些人,從頭到尾沒看過查爾斯家族這些人一眼。
沃爾遜步履從容,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眼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顯得精神矍鑠。
剛剛坐下,他先是看了眼盛景呈幾人,他們對自己的到來毫無動容。
沃爾遜收回視線,隻是笑笑。
他掃了眼座下的所有人,簡單地隻說道“感謝各位賞光參加晚宴,希望各位玩得開心。”
“在此,我也要鄭重感謝世紀白宮宮主出席晚宴,這是查爾斯家族的榮幸。”
說完,沃爾遜目光轉向盛景呈。
周遭人不太安靜,低聲討論四起。
大多數人沒想到今天來的還有世紀白宮,甚至連長久以來神秘的白宮主人都出席了。
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盛景呈,也注意到了他旁邊打遊戲的女孩。
商染坐姿不羈,神態懶散,耳機也沒帶,遊戲聲音就那麼傳了出來。
“小時染,救我救我。”溫巷手下一滑,不小心闖到了敵人圍攻之地,他急忙喊了一句。
這一喊,其他人麵麵相覷。
這是在查爾斯家族的晚宴,這兩人在打遊戲?
那世紀白宮的主人視線也落在他旁邊打遊戲的女孩身上,看她打得開心,神情也會莫名放鬆。
“血沒了。”盛景呈側著頭,看了眼商染遊戲人物頭上的血條。
商染用著僅剩的一絲血,一舉把溫巷從圍攻裡撈了出來,又順便拿了個人頭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始回血。
現場氣氛微妙,盛景呈理都沒理沃爾遜。
沃爾遜的話像空氣。
蘇照和周寂都沒控製好,嘴角越揚越猛,壓都壓不住。
“周先生,在我查爾斯家族的宴會上,你們世紀白宮就是這副做派?”安德森黑著臉,語氣不太好地對著周寂。
周寂看了眼安德森,笑突然壓住,掃了掃安德森的脖子,冷然說道“你們想要麵子?”
安德森臉色微變,沒說話。
這些人不會給麵子,他很清楚。
盛景呈的視線移回來,往後靠了靠,眸子半掀著睨了安德森一眼。
沃爾遜見盛景呈看了過來,才客氣笑道“聽聞白宮宮主行事一向無蹤,前幾日查爾斯家族的人衝撞了您,確實是不對。”
頓了一秒,沃爾遜又有意道“但好在最後沒釀成錯,望宮主切勿計較。”
沒給盛景呈說話的時間,沃爾遜裝著笑麵虎地說“隻是眾人皆知,我查爾斯家族向來護族人之短。”
不讓盛景呈說話,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周寂皺了皺眉,說“沃爾遜,話說多了容易口渴,你不妨閉閉嘴?”
對於周寂的話,沃爾遜隻是笑笑,倒是沒有在太在意。
既不給世紀白宮宮主的麵子,其他人自是更提不上。
家族內部的相爭他不管,畢竟無血無家族,若不把家族內部的人壓在底下,誰人爬到上麵都隻是個空柱子。
但若是外人欺到頭上,那就是不給查爾斯家族麵子。
安德森骨頭都被人打斷了,他查爾斯家族的威嚴,何在?
沃爾遜沒有理會周寂,反是盯著看起來跟個事外人似的盛景呈。
盛景呈隨意坐著,瞥著沃爾遜,眼底是淡淡的冷意“給你機會說。”
他說的話平常,無一絲波瀾。
但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火藥味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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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沃爾遜雖然已經放話讓各自玩得開心,可現在這一字一句都把現場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在t國各豪門貴族中,查爾斯家族最不能惹,他們手握著t國三分之一的政權關係和經濟來源。
在錢財方麵,唯有世紀白宮尊得上號,不差上趕著套關係攏投資的人。
就算是查爾斯家族,也有過和世紀白宮交好的想法。但被世紀白宮拒了,他們甚至連周寂的麵都沒見上。
這兩波人若是鷸蚌相爭,在場的其他人隻需坐收漁翁之利。
想及此,今日的宴會怕是不簡單,誰心裡都有著八百個心眼子。
沃爾遜聽著盛景呈的話,麵上表情變化不大,到底是一族之長,這種話語上的鬥爭他經曆得不少。
“既然知道我族護短,可您放任您的手下之人摔我族人,斷其手骨,您認為這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