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苦主都不追究了,紀委的人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眼下偌大的客廳除了柳家人,吃瓜夫妻二人組,就隻剩下白毅山父子了。
“好了,我不追究柳家丫頭就是了,你是不是也得跟我說一句實話,人到底是不是你打的。”
白毅山不是蠢貨,安澤哪怕跟他不親近,到底還是他生的。
安澤是個什麼性子沒有人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更了解。
更何況,打從一進門開始,他這個冷心冷情的兒子,眼睛就沒從柳家丫頭身上離開過。
白毅山不得不懷疑他這個沒有心的兒子是在替人小姑娘背鍋。
“我說你這老東西胡說八道什麼,壞了我閨女名聲老子打死你!”柳玉龍這會子是真忍不了了。
聽聽白毅山說的什麼屁話,一大把年紀了嘴還沒個把門的。
明明就是自家的孽債殃及到了他的寶貝女兒,倒說的霜霜跟安澤有一腿似的。
這可能嗎?
要是農雪芝會讀心術,高低得回一句“可能”。
不過到底是人家自個兒的事,瞧著安澤好像還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
安澤是個聰明人,自然得說點柳玉龍安心的話。
“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我不出麵,任由你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牽連無辜?”
也不怕白毅山今天受到的打擊過大承受不住。
安澤毫不客氣的撕下白家的遮羞布,“原本白梔寧要是安安分分的,我倒是可以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可她偏偏犯賤上趕著做第三者插足彆人婚姻,你那個心腸惡毒的老婆還幫著你那個好女兒企圖破壞軍婚,彆否認,你想要沈霆川做女婿整個軍區可都是清楚的,你們一大家子不要臉,我還要跟農雪劍一起共事呢,白梔寧要是再做出這種下賤的事情,就算拚掉脫下這身軍裝,我也會讓周靜語母女倆付出應得的代價!”
不止是白毅山和柳玉龍一家三口。
就連農雪芝都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自己的事兒。
“額……白……安副團長,這麼說來我還得跟你說句謝謝了。”農雪芝沒曾想吃來吃去,吃的竟是自己的瓜。
她二哥的人格魅力這麼強大了嗎?
竟然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將安澤這樣的猛將成功劃到他們的陣營了。
安澤勾唇笑了笑,先是衝著沈霆川點了下頭。
視線故意掠過了柳霜霜,然後才看向農雪芝,“跟你二哥一見如故是一方麵,有自己的私心也是一方麵。”
反正話裡話外就是不待見親爹後媽還有同父異母那個妹就對了。
農雪芝是個“知恩圖報”的,臨走之前還笑眯眯的表示,如果安澤有空,可以到他們家去坐坐。
為此沈霆川也沒有反駁。
安澤秒懂,笑得那叫一個迷人眼,當著老父親的麵旁若無人的“結黨營私”。
好不容易等沈霆川兩口子走了,白毅山想跟親兒子走一段路。
哪曾想安澤直接對他下逐客令。
把礙眼的臟東西打發了之後,他笑眯眯的看向了心心念念的小兔子。
話卻是對著姚淑慧說的。
“姚姨,當年我媽媽跟你關係最好,我還小的時候您又十分照顧我,這次我過來其實是帶了些禮物的,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麻煩霜霜跟我去拿一下。”
柳霜霜聽到他喊出那聲"霜霜"後,隻覺得渾身一顫,仿佛有一道電流傳遍全身,讓她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
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嘴巴張了張,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尤其是當她看到安澤的長相時,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安澤的容貌與沈霆川相比毫不遜色,甚至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他那雙深邃而迷人的桃花眼,宛如一潭春水。
特彆是當他望著自己的時候,眼中似乎閃爍著點點光芒,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令柳霜霜的心狂跳不已。
“你這孩子就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