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告革委會,有本事你就告呀?
這麼當革委會是你們家開的呀?
難道革委會的同誌就不講理了,不講證據了,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那不成了擺設,還要他做什麼?
倒是你這位小同誌,俺覺著問題更大,就不知道人家革委會的同誌,會不會把你給抓起來?”
“這個還真不好說,誰知道她是否真有問題?
倒是有一點俺可以肯定,就是咱們這群鄉下人一點都沒有問題。”
“
這話說的沒錯,誰不知道咱們都是八輩貧農。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要是沒有問題,俺可不信。”
“俺也不信,哪有一個姑娘家家的,非得一個勁的逮著追問郭棟的下落,人家郭棟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還是說,郭棟同誌在俺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了什麼錯嗎?
要不怎麼一直盯著人家,還是說非得逼死郭老師一家才甘心?”
“對呀?
哪怕就是想跟郭棟處對象,也不能這樣胡說八道,該不會她真的有問題吧?”
“這個誰知道呢?
反正俺看她就不像什麼好人。”
“俺覺著也是,不行,咱們得好好問問大隊長,可不能把壞分子留在咱們大隊?”
“就是,這事事不宜遲,趕緊的弄清楚的好,省著回頭鬨出更大的事。”
秦芳芳聽到這裡,頓時感覺到害怕,彆看她剛才那麼囂張,那還不是被他們刺激的嗎?
可是這要被革委會抓起來,那不死也得脫層皮。
誰不知道革委會那群人都不是東西,可不能被他們帶走。
即便不被抓起來,就這群鄉巴佬維護郭英一家的勁頭,恐怕她接下來也沒有好日子過。
這不頓時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並哭訴的說。
“你,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沒有人撐腰。
我不就是想知道郭棟在哪嗎?
我有什麼錯,哪怕我跟郭棟之間沒有關係,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為什麼這麼逼我,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
不就是想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嗎?
難道這也有錯嗎?
憑什麼她郭英從小就有人疼,有人愛,而我打小剛會走路時,就得幫著家裡乾活。
不乾活,或者乾不好,不是挨打,就是挨罵,有時候更是連飯都吃不上。
啊?
為什麼呀?
憑什麼大家夥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麼差距如此大?
就因為她有一個疼她的爹媽嗎?
還是說,我就該被父母嫌棄?
嗚嗚,嗚嗚!”
“不是?
就因為這點破事,你哭什麼呀?”
“就是,誰不是打那個時候過來的呀?
再說了,俺們小時候過的還不如你呢?
有的吃有的喝,又能生活在城裡多好,而且還不用整天擔驚受怕,總比連睡覺都得睜著眼強吧!”
“誰說不是呢?
俺們那個時候的日子才叫苦來,這也就是現在日子好了,看到彆人的日子比她好,心裡不平衡。
這要是生活在咱們小時候,彆說跟其他人攀比了,就是連最不起眼的野菜,恐怕都得為了它,搶到打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