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計,村裡的乾部。”
“嗬嗬!你就是這麼當乾部的?就聽你妹妹一家之言,就認為我做的不對是嗎,你瞎嗎?”
“哦不對!你不瞎,你要瞎的話,當時我和老大分家的時候,你就不會所有的好田地都分給老大了,還有這房子,你看看老大家的房子,足足占地有一畝多,就算我們從中間隔一堵牆兩家人住也是綽綽有餘吧?”
“確實!我以前好賭,但是這就是你偏袒一方的理由?”
“我爹還在的時候不分家,我爹一走就把我們趕了出去,你當時不是也在主持公道嗎?”
劉一軍壓根就沒想到方南天平常對這些不在乎,竟然現在變得這樣伶牙俐齒,斤斤計較,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以至於他那厚重沉穩的聲音都變得尖酸起來。
“方老二,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怎麼還撿起來說,沒完沒了了是嗎?”
“要不是你和我妹子沾點親帶點故,我才這麼客氣的跟你說話的,你可彆得寸進尺了!”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一軍的聲音越來越大,五官都快擠在了一起。
劉一軍心中閃過一抹狠厲,後槽牙咬得咯吱響。
“罰酒是什麼酒啊!讓我也嘗嘗。”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眾人紛紛向後麵看去,這才看見一個穿著一件中山裝的中年漢子擠開人群。
眾人紛紛讓路,來人衝著大家點了點頭,走進包圍圈裡。
“洪書記,您怎麼來了。”
劉一軍一改剛才狠厲的麵目,態度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滿臉堆著笑,連忙伸手上前。
將大嫂劉桂花告訴他的事情又跟洪書記說了一遍,當然他不敢再添油加醋了,這裡麵的油水本來就很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敢。
來人正是村支書洪祖信,這是方南天特意在來之前去找來的。
他不在乎自己在彆人的眼裡是什麼樣,說他窮凶極惡也好,說他混不吝也罷,反正這輩子如果還有誰想欺負他媳婦兒,他就要跟他剛到底。
他之所以找上洪祖信,第一是因為洪祖信做事還算是公道,算得上一個好人。
其次,在他的記憶中,幾天後劉一軍給了他小鞋穿,騙他說餘寡婦昏倒在家裡了,讓他去,結果他跳牆進去查看的時候,餘寡婦正在屋裡洗澡,而且被很多人看到,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當天劉一軍就將他告到了鎮上,村支書的位置就被擼了下來,而劉一軍順利的坐上了村支書的位置。
當然這個事他沒說,總不能給他說他是個穿越回來的人,這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
其三,他就是要讓洪祖信看看他們村裡的乾部,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配不配做人民的乾部。
他首先就是跟洪書記認錯,保證以後不再賭博了,改過自新。
洪書記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也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聽他說完,方南天上前一步說道:
“洪書記,我確實給了我大嫂一巴掌,但是這也是有原因的。”
洪書記皺了皺眉,臉色立馬耷拉了下來:
“方南天同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劉桂花怎麼說都是你的大嫂,她就算是犯了錯,你越不能打她……”
“洪書記,這點我認錯,但是你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
隨著書記的到來,村裡的人幾乎都來了,包括應紫帶著孩子也遠遠的站在人群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