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他的性子去辦,龐育今天必定會再進去一次,現在這個時候的法律不健全,邏輯也沒有後世那麼縝密。
如果人打了你一巴掌你回擊回去,辦案人員不光不會算你正當防衛,反而因為這個將兩人各大八十大板,一個互毆或者擾亂社會公共治安醉給關進去。
但是方南天懂啊,這個前世的兄弟,自然會讓他出氣的。
於是將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了他。
半個小時候,四個參與毆打龐育的人一起被抓了進來,當時人多人都在場,這是辯無可辯的事實。
一見幾個人,龐育立馬趴在桌上哎呦哎呦的叫喚:
“哎呦!我的頭!要裂開了!方南天,看看我的腦漿糊糊是不是流出來了?”
優秀啊!
方南天在心裡暗暗給龐育點了個讚。
劇本一上,這錢不就來了嗎?
“警員同誌,我朋友需要驗傷!”
方南天說道。
四個流裡流氣的小流氓此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去驗傷,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按照他現在這滿臉血的狀態,少說也要蹲個幾年了。
“彆!龐海(方言,螃蟹的意思,因為他的名字裡有個龐字,所以大家都叫他螃蟹,意思是橫著走的人),哥幾個給你道個歉,陪你點醫藥費,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行不!”
一個酒糟鼻的家夥說著趕緊伸手在褲兜子裡一陣摸索,掏出一個錢包,拿出一疊大團結。
“三百塊!行不行?”
如果龐育要去驗傷的話,那他這個牢飯算是吃定了。
打人的腦袋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彆的地方還好說,但是打頭那是要把人往死裡打的節奏啊。
坐牢和拘留可不一樣,拘留頂多也就是關幾天,坐牢那地方可是要勞改的。
不光如此,這個年代還會連累父母家人,孩子上學都會困難,就算以後被放出來,也沒人看得起。
“哎呦~!哎呦!方南天,帶我去醫院把!”
龐育把頭埋在手臂彎裡,趴在桌上直叫喚。
酒糟鼻臉色難看極了,這兩個家夥太不講武德了,說好的火拚到天明,你卻偷偷報了警,太不講究了,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似的,求助的看了看辦案警員。
“看我沒有用,來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過了,你們隻有兩個選擇,1,取得對方的諒解,2,進去坐牢。”
“隻有你們協商不好的情況下,我們才會按章辦事。”
這些警員也是這個鎮上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家夥,但是這次龐育確實沒有動手,那麼多人看著,就算自己和酒糟鼻有點關係現在也不能偏袒。
“五百!我們幾個人給你道歉!”
酒糟鼻再次抽出兩百拍在桌上,他現在恨不能上去咬傷龐育兩口。
他當時也是被氣暈了頭,上一次龐育把他揍了,隻關了一個星期就放出來了,他氣不過,從看守所就蹲著他,誰知這小子跑得快,讓他跑到了鎮上,才把事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