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有空到這來玩啊!”
來人嘴角斜斜的上翹,腳尖點地不停的抖腿。
這人語氣很輕佻,燙了一個爆炸頭,那頭發的卷曲度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他將鼻梁上的蛤蟆鏡一下子扯下,那花襯衫的扣子都快開到肚臍眼了,這眼鏡腿再往上一掛,裡麵乾癟的胸膛一下子全部暴露的出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大院的公子哥,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為是哪個要飯的偷了一身衣服穿了。
龐育的名聲在鎮上那是街頭巷尾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社會上得二流子小混混沒有一個敢這麼對他說話的。
也隻有眼前這家夥,家裡的大人那可是鎮上的一把手。
“大毛!我正要去找你呢!”
這幾天不見,這人這個打扮一下子還真沒認出來,要不是他主動的取下蛤蟆鏡露出那標誌性的排骨,還真難讓人認出來。
“這誰啊!螃蟹,也不介紹一下?”
這家夥自上而下打量起方南天起來,也難怪他關注,這個家夥一米八二的身高,比這裡所有的人都高一個頭,而且能跟螃蟹走到一起的,他還沒見過這樣的人。
他自己身為吳鎮長的公子,都沒辦法跟螃蟹走到一起,這家夥何德何能。
難道就因為他猴騎駱駝高人一頭?
大毛將燒了半截的煙頭斜叼在嘴角,上下打量著方南天,幾乎就要把二流子三個字寫到臉上了。
螃蟹似乎早就習慣了他的做派一般,一拍腦袋:
“瞧我,忘了介紹了,這個是我的大恩人,那天瘋狗那件事就是他幫我搞定的,他叫方南天。”
介紹完,螃蟹又湊近大毛的耳朵說道:
“他能搞到那個東西,叫b…b…b啥來著?”
“你是說bp?”
“啊!對!就是那個b什麼p的機器。”
大毛再次審視方南天,看他穿的土裡土氣的,全身一副泥腿子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能搞到那玩意的樣子。
他傲慢的伸出手:
“方南天是吧!我叫吳大毛!兄弟們都叫我毛哥。”
吳大毛說話慢條斯理的,拉著長長的尾音,語氣裡充滿了不屑。
方南天心裡暗笑了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們,仗著自己的家長在機關,組成了一個紈絝的小組織,仿佛把紈絝和稱王稱霸當做一種榮耀。
殊不知,這些家夥有一個算一個,幾年後都將自己的老子坑的不輕。
你要說他們是混混吧,也隻有他們把自己當做混混,像龐育這種真正在鎮上用拳頭闖出名堂的,壓根就看不上他們,隻不過就是因為他們有錢給他們點麵子罷了。
他們這種人就是農村裡經常說的,二流子,敗家子,坑爹貨。
不過吳鎮長怎麼說也和自己有些交情,所以他不介意撈他一把,不過現在不是和他攀關係的時候,貼的太近了人家反而覺得你看上他什麼,從而巴結他。
“你好!”
方南天淡淡笑了一下,伸手去跟他握了握,不卑不亢。
兩手握在一起,很快方南天感覺到手掌傳來一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