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按照裡麵的方法,引導著身體裡的那股氣在身體的經脈裡遊走,剛開始還有一些滯澀,越到後麵他越覺得通暢,剛開始的那種疼痛感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舒暢。
一睜開眼,天色已經蒙蒙亮,他這一坐便是一整晚,雖然自己一分鐘都沒睡,可現在的精神卻是很飽滿。
身體也感覺輕了很多,簡直就是脫胎換骨。神清氣爽的。
他站起身,抻了一個懶腰,身上的骨節發出“劈裡啪啦”如爆豆一般的聲音。
吐出一口濁氣,深深的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這感覺太美妙了。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他的身上傳來一股惡臭,就像痢痢頭身上的味道,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就像被墨水潑過了一般。
他連忙拿起水桶,在井裡提上一桶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通透。
趁四下無人,他趕緊脫掉自己的衣服,擦拭起來,不然等會就來不及了。
餘翠芬在方南天家這幾天都睡的特彆的踏實,可昨天晚上她翻騰了一晚上。
昨天應紫有點瘋狂,那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讓她這個久旱的田地,越發的期待雨露。
隻能開一下手動擋,安慰下自己,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她懶懶散散的穿衣服,睡眼惺忪的端著洋瓷盆出門去洗漱,眼睛半睜半眯。
看到門沒關,就直接出門了。
緊接著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屋外的方南天已經擦拭好的身子,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回頭一看,赫然是餘寡婦。
“餘姐,這麼早就起床了,咋不多睡會,現在去鎮上還早呢。”
他不知道為什麼餘寡婦是這個表情,那吃驚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是不是我打擾到你睡覺了。”
聽方南天這麼一說,她回過神來,連忙轉身,心臟狂跳,臉上突然就紅透了。
“啊!沒…沒有!我隻是…隻是習慣了這個時候醒而已。”
看到餘寡婦的樣子,方南天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光著的,而且男人都有早上尷尬的時候。
剛才一邊清洗身體的時候,他腦子裡還在不停的梳理這腦子裡突然多出來的東西,一時忘記了。
他連忙用衣服蓋住了關鍵部位,跑回了屋裡。
鎮政府大院,方南天三人拖拉機開進大院。
負責稱重的師傅迎了出來:
“方南天同誌,你來了,這一早啊,於處長來過了,你等下我去叫她。”
說著那師傅就跑進了辦公大樓。
一會的功夫就聽到辦公大樓裡傳來了硬皮鞋的聲音,反正抬頭一看,於靜和曹所長一起出來了。
曹所長一看到方南天立馬快步走了上來,握住了方南天的手說道:
“老弟!終於等到你了。”
曹所長滿眼的激動,將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搖晃。
“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那幾塊硬幣,你今天過來估計就要吃我的豆腐了。”
農村裡辦白事,一般都不說辦白事,都說是吃豆腐。
“哈哈,看你活著就好,這樣我姐就不用守寡了。”
方南天調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