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杜齊岩說道:“曹老,你的病情我可是知道的,按照你的情況,你是堅決不能碰酒的,你怎麼還信這個嘴上無毛的小子?這未免太兒戲了。”
曹振邦心中不悅,但是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也在中心醫院躺過。
“我這小老弟可不是平常人,前些日子要不是他出手幫忙,你們呐早就吃我的豆腐了。”
“就他的醫術我是絕對信的,他既然說可以,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杜院長你和他不是一個體係,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他一個才二十出頭的矛頭小子,能有多高的醫術?如果硬要說上次救了你,我覺得隻不過是瞎貓碰死耗子罷了,您要知道您的病可是突發性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了,也有可能剛發就會有好轉的感覺,而那些隻是你的感覺而已,我就您那個病的了解,目前全國都沒有太好的方法。”
前些日子確實給老爺子做過複診,當時就是他杜齊岩親自上陣的,發現他的心臟是有一點點好轉,但是目前的狀況不明顯,很難說,他們對這個病隻能是保守治療。
如果要做心臟搭橋手術的話,那首先要解決老爺子的竇性心律不齊的問題,但是他們就被堵在了這第一步了。
“喝!他能有什麼醫術,隻不過是個泥腿子罷了,曹老,您可彆被人騙了!”
這時,桌邊有個聲音響起,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嘴上帶著斜斜的笑。
正是那被人趕出去又腆著臉回來的楊家父子。
曹建軍看到來人,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小王,小王也意識到了,連忙跑到曹建軍的耳邊說道:
“所長,這人是陳縣長帶來的,我沒辦法攔啊!”
曹建軍掃了一眼陳誌強,又看了一眼楊齊,點了點頭。
“怎麼?在你的眼裡曹老爺子就是跟你一樣沒腦子嗎?那麼容易上當受騙?”方南天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個人還真是跟蒼蠅一樣讓人看著難受,傷不了人,但是挺惡心人的。
都已經趕過一次了,竟然還讓他混進來了,這對父子的臉皮還真是厚啊。
“你!”楊齊高傲慣了,這才發現方南天一句話就把他陷入了被動的境地,這咬文嚼字的本事他自認為他不是對手,如果這話換做是杜院長來說還行,他畢竟是專業的,但是換做是他來說的話,就有挑事的嫌疑了,哪怕就是杜院長都不敢這麼說,他剛才確實有些托大了。
“你什麼你?你一個都沒有被邀請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白吃白喝就乖乖的躲在角落裡去,你擱這出風頭也不怕主人家把你趕出去?”
陳縣長一聽方南天這個話,頓時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是著了道了。
感情這兩父子是被人趕了出來,還在那裝說是迎接自己,他頓時感覺有點反胃,目光死死的盯著楊廠長。
與此同時,他的心裡還有些隱隱不安的感覺。
“哼!我跟著陳縣長一起來的!這是你這泥腿子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殊榮。”
楊齊好似突然理順了思路一樣,臉上表情倨傲,趾高氣昂。
試問,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有哪個有陳縣長的地位高?
所以說嘛,鼠目寸光,隻看到偏安一隅,不知道天下有多大,井裡的蛤蟆隻能看得到井口這麼大的天。
楊齊為自己的這一反應沾沾自喜,這一招叫做扯虎皮做大旗。
他還就不信了,一個泥腿子,運氣好認識了鎮上的治安所所長還能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