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的表達對自己的不滿,這種情況他不服氣。
甚至是自己一直幫著的嶽家都開始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是想要插手自己後院的事情。
行啊!
你不是覺得我對你的外孫不好,那你們自己的女兒自己養去,多大點事情!
所以乾脆的,連帶著對自己唯一的嫡子也開始漠視起來。
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放任自己寵的女人去奚落這個孩子。
已經沒品到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地步,這讓夫人更加的厭惡他。
她沒有想到這人連自己的血脈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說,你作為一個成年人還要去和小孩子計較。
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都不會做到如此不要臉的地步吧?
偏偏他呢!
偏偏這個人還是自己兒子血緣上的父親,夫人都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有臉麵對自己的。
實在是比後院裡那些賤人還要的賤。
她都覺得惡心,以前的甜蜜全部都化成利劍刺向自己。
惡心的她想吐,就這麼一個懶人,為什麼自己的父母要答應,為什麼當時的自己還滿心歡喜的要嫁過來。
夫人更加惡心的是曾經的自己還是期望著能夠和這個人共度餘生。
以前的期望都變成了泡沫,惱羞成怒之下,夫人更加的約束自己。
因為她活成了一個笑話,明明對未來充滿了期望,明明最害怕成為表姐那樣的人。
想起自己在家裡信誓旦旦的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像表姐那樣活的艱難。
感覺她總是想很多,想未來。
那個時候在規格當中夫人的想法十分的純粹,那就是君若無情我便休。
難道離了男人自己的日子還過不好嗎?
反正總歸不會餓死自己,何苦要困在一個角落裡,作繭自縛。
親者痛仇者快,她才不要做這樣的事情。
年少的時候自己驕傲的像一個小孔雀,對著彆人的生活指指點點,覺得她們一點都不行。
為什麼總是要顧慮彆人的想法,痛快一些不好嗎?
可是等到自己真正的陷入泥潭之中,夫人才發現年少的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原來出嫁的女人是真的身不由己。
就像是現在輕不得重不得,她完全脫離不了這個泥潭,隻能夠讓自己不被這泥潭淹沒。
勉強的想要呼吸一口氣,都得費儘全身的力氣。
她發現在這個泥潭裡擁有的不止要拉扯自己一把,而是自己背上不斷的加重砝碼。
比如自己娘家的名聲,再比如自己的孩子。
她以前所有的想法都著重於一個點上,那就是隻有自己,完完全全的隻有自己。
沒能想到原來還會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和自己一起在這泥潭裡麵沉浮。
他完全的依托於自己而存在,但是他不是……自己人。
他是外人,因為他的姓氏就是屬於自己厭惡的那個男人。
夫人發現自己做不到那些年少時候說的話,她拋棄不了這些。
因為她不僅僅是她自己,還代表著許多身份,比如女兒,比如母親……
割舍不下所以成為不了她自己。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很厭惡,和他對待一秒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