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老夫記得之前石大夫以前每天早上要施一次針?現在不用施針了嘛?”安丞相目光銳利。
divcass=”ntentadv”“半月前,就開始五天一次施針了。”
“為何?老夫人的情況有所好轉?”安丞相懷疑的看了眼正在安睡的老妻。老妻現在確實能活動了,但依舊不能說話,醒著的時候還像個孩子。
“奴也不懂,隻聽石大夫說,堵住的經脈已經通了,施針也沒有用處。”嬤嬤其實對於石大夫的理論挺明白的,可以說是整個安府最明白的一個人了,不過在丞相麵前,不能多說。
“是嗎?”安丞相不信,怎麼會沒用?全身癱瘓,口歪眼斜都能治好那麼重的病都能治好!
“奴不知。”
“她現在在哪兒?老夫去看看。”
“在藥房煉藥。
“這份還沒有研磨到位,繼續研磨。”時嘉手指撚出一些粉末在手指間摩挲。
“是!”學徒一聽,連忙將自己那份藥粉拿回去。
“這份可以,過篩的時候多篩兩遍。”
“是!”
檢查完藥粉,時嘉又開始檢查他們的作業。嗯,一開始每次煉藥回去後都有作業,後來他們自發的將自己一段時間的行醫經驗總結,或者將棘手的病案寫出來,給時嘉檢查。
一來一回便形成了默契。
“咳咳。”安丞相已經在屋外聽了一會,時嘉也知道他來了一會,隻是他不出聲,時嘉就當他不存在。
聽到聲音,時嘉連忙抬頭,看見安丞相,先是一愣,後立刻站起來行禮,“丞相大人!”
“免禮吧。”安丞相彆開眼,這個石大夫是女子,卻行男子禮,實在不成體統。
時嘉立刻站直,故作疑惑的問,“丞相大人,您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老夫人……”
“老夫人安好!”安丞相瞪了她一眼。
“那便好。”時嘉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是在煉藥?”安丞相第一次見,還有些好奇。“你為何不親自動手?”
“回丞相的話,我是女子,力氣小,做不來研磨藥粉的活計。”時嘉不卑不亢的回答。
安丞相回頭打量了她一眼,身量雖高,但看她手腕便知沒二兩肉。知道她沒有撒謊後,便不再糾纏,“老夫問你,老夫人的病情如何?”
時嘉沒去猜測對方的意圖,實話實說,最後總結一句,“生老病死,還請丞相大人看開一些。”
這顯然不是安慰人的話,安丞相聽了,勃然大怒,“住嘴!老夫讓你每日給老夫人施針,你當如何?!”
時嘉仔細觀察他的神色,忽然灑然一笑,“丞相大人的吩咐,我自然不敢不從,隻是結果也不會有太大改善。”
安丞相很生氣,他生氣什麼呢?
其實不過是物傷其類罷了。
他與夫人青梅竹馬,相伴已有八十年,老妻走了,是不是他也快了!
“你,你,氣煞老夫也!”
“丞相息怒!”時嘉平靜的說,“怒極傷肝啊。”
安丞相深呼吸,慢慢平複心情,“罷了,來,你該我把把脈吧。”
時嘉感歎於丞相大人的變臉功夫,很想譏笑一番,但忍住了,依舊儘職儘責的扮演著一個優秀憨直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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