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被押著下樓來到招待所的一樓大廳,路過前台的時候,看見和自己相好的女人,連忙把頭低下,不敢看她。
這個女人是知道李永傑他們上樓的,但是並沒有想這麼多,現在看到朱飛戴著手銬被押下來,當時驚訝的合不攏嘴,看見他們出了大門之後,馬上就拿起前台的電話打給了所長徐楠,她知道徐楠和金寶的關係,想讓徐楠想辦法救救朱飛。
老孫看見外麵的動靜,又看見朱飛手上的手銬,以及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犯事了,呆坐了兩分鐘,見金寶沒有動靜,應該是不清楚情況,猶豫了一下,在屋裡轉了兩圈,最終還是走過去敲響了金寶的房門。
金寶這個時候已經做完了運動,靠在床頭上愜意的抽著事後煙,聽見外間的房門被敲響了,就問了一句,“誰呀?”
“金書記,我是老孫。”
“有事兒嗎?”金寶沒有動彈,繼續問道。
“小飛被抓了。”老孫在門外說道。
“抓了就抓...你說誰被抓了?”金寶聽見門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他卻聽清楚了,把手上的煙掐滅之後,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快速的穿起了衣服。
招待所所長徐楠今天晚上也在所裡麵,聽到服務員說的話,就從自己辦公室往樓下看,剛好看見兩輛警車開走了,她也顧不上打電話,快速的來到了金寶的房門口,剛好看見老孫在敲門,她也跟著敲起了門。
“金書記,快開門,朱飛被抓走了。”
金寶快速穿好衣服,關上套間的門,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誰被抓了?”金寶看到他們兩人站在門口,皺著眉頭問道。
“朱飛被抓走了。”老孫和徐楠幾乎同時說道。
“怎麼回事?誰抓的?”金寶確認是朱飛被抓後,滿臉震驚的問道。
“他們穿著便衣的,開始我以為是朱飛的朋友,可後麵看到朱飛帶著手銬出來,才知道是警察。”老孫回答道。
“是警察抓的,我從窗戶口看到車子了,是兩輛警車,因為是晚上看不清楚車牌號。”徐楠也在旁邊說道。
金寶聽完他們的話,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抓起茶幾上的煙,點燃後狠狠的吸了兩口,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對他們兩人說道:
“你們倆先回吧,我來打電話落實。”
老孫聽見金寶的話,點點頭就離開了。
徐楠本來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關上的套間門,然後狠狠的瞪了兩眼,不情願的離開了。
金寶在兩人離開之後,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了政法委書記吳景榮的電話打了出去。
吳景榮這個時候正在家裡看電視,聽見手機響了,伸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看見是金寶的電話,馬上就接了起來。
“金書記,有什麼指示?”
“我的秘書朱飛被抓了,你問一下縣公安局,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他們乾的,抓緊把人給我放了。”
電話接通後,金寶對吳景榮命令道。
“好,我馬上打電話。”
吳景榮聽見金寶說的內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把金寶的秘書抓了?在答應了之後,也顧不上和金寶多說,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快速的撥打了王國強的電話。
“國強,我是老吳,今天晚上你們縣局誰出手抓人了?”吳景榮在王國強接通電話後,直接問道。
“是刑偵大隊,前幾天張軍利副縣長被打了,聽說已經找到幕後主使人了,李永傑下午給我打了聲招呼。”王國強如實說道。
“他沒說抓誰?”吳景榮急切的問道。
“他沒說,我也沒有問,敢在後麵指使人打副縣長,不管他是誰都該抓。”王國強在電話中說道。
吳景榮聽到王國強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如果幕後主使人是朱飛的話,這事情可能就有點難辦了,估計金寶出麵也不管用,但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對王國強說道:“你打電話問問李永傑,是不是抓的朱飛,就是金寶書記的秘書。”
“你說是金書記的秘書,他被抓了嗎?”王國強皺著眉頭問道。
“剛才金書記給我打電話,說是他的秘書被抓了,但不知道是被誰抓的,讓我問問,如果是他,就讓李永傑抓緊把人放了。”吳景榮在電話中說道。
“吳書記,如果真的是他指使人打了張縣長,估計放不了,你覺得李永傑會聽我的嗎?”
王國強聽到吳景榮在電話中說的話,無奈的說道。
“他不聽你的,難道還聽我的?”吳景榮沒好氣的說道。
“我想他更不會聽你的,但他會聽一個人的。”王國強說道。
“你說的是陳明浩,對呀,我聽說張軍利挨打的時候,陳明浩就在旁邊,看來這事很麻煩,你先問問李永傑是不是抓的朱飛,如果是你就想辦法讓李永傑把人放了。”
“萬一陳明浩知道或者陳明浩乾涉怎麼辦?”王國強在電話中問道。
“我不管,反正這是金書記的指示,孰輕孰重我想你能拎得清。”
吳景榮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但他沒有急著給金寶回電話,他要等王國強的電話。
王國強掛掉吳景榮的電話,想了想還是給李永傑打了過去,打電話卻沒有打通,因為對方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李永傑這個時候正在往縣公安局去的路上,在他的車上,隻有他和王繼軍兩個人,王繼軍給他開車,他正在給陳明浩打電話。
陳明浩他們幾個人的酒已經喝到尾聲,正在上主食,吃完飯便準備回去休息,飯還沒有吃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李永傑的,便走到了一邊接了起來,他擔心是在抓捕朱飛的過程中,李永傑他們那邊遇上麻煩,需要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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