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考慮到你們是親戚,這個惡人還是我來做吧,麻煩陳書記通知你們縣公安局的乾警過來,我向你們縣公安局報案。”
陳明浩聽見劉勝這麼說,知道他是在向自己示好,便點了點頭,示意方騰飛打電話。
鄭文達開始還指望劉勝能夠看在這麼多年跟隨他的份上保自己,卻沒想到陳明浩僅僅問了一句,他便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如果真的讓警察來了,知道自己就徹底的完了,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將會在監獄裡度過,想到這,他也顧不上尊嚴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劉勝的麵前。
“劉總,您不能這麼做呀!我從十幾歲就跟在你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一次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算計陳明浩……”
鄭文達跪在劉勝麵前聲淚俱下的說道,這個時候他再也不敢稱陳明浩為野種了,但也沒有好意思喊表哥,隻喊他的名字。
“鄭文達,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嗎?我不知道你和陳書記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也不想參與到你們之間的恩怨中去,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應該通過損害公司的利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更不應該把我也算計進去,如果我不是看在陳書記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縣委書記的份上,多留了一個心眼,還真的讓你把我給套進去了,你知道那樣做的後果嗎?”
陳明浩聽到這裡,明白劉勝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私下裡了解過自己了,看來這是一個聰明人,要不怎麼能在四十多歲的年紀就能把生意做這麼大,除了父輩的庇護之外,他的聰明,他的為人肯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反觀跪在地上的鄭文達,陳明浩一點都不同情,甚至還替他悲哀,在對付自己的時候,難道不應該事先了解一下嗎?看來他真的沒有把自己的父親和妹妹放在眼裡,但凡他跟他們能夠互動,自己的情況肯定會掌握的清清楚楚,也不至於這麼盲目的來報複,說不準擺出示好的樣子,自己看著父親的麵子上還能幫他一把呢。
鄭文達這個時候哪還有時間去考慮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如何能夠化解這一次危機,讓自己站著走出陳明浩的辦公室,而不是被彆人架著或者帶著手銬走出去。
“劉總,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都行。”鄭文達邊磕頭邊說道。
“鄭文達,你以為我還會信任你嗎?我勸你也彆跪了,更彆磕頭了,堂堂正正的站起來,待會兒警察來了好好去跟他們交代清楚,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劉勝看了看鄭文達,搖頭說道。
聽見劉勝的話,鄭文達知道求他已經沒有用了,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正當大家以為他會按照劉勝說的話來做的時候,他卻突然跑到陳明浩的跟前跪了下來。
“表哥,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你就讓劉總放過我吧,我知道隻要你說話,劉總肯定會聽的。”鄭文達同樣跪著磕頭說道。
“鄭文達,你這一聲表哥我可不敢當,在我的記憶裡,除了昨天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喊了一聲表哥,再就是現在喊了一聲,你以為喊兩聲表哥就能讓你逃脫法律的懲處嗎?如果你隻損害到了我個人的利益,我會看在我父親的麵子放過你,可你損害的是我們辰東縣和盛達集團公司兩家的利益,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我想你們劉總也不會聽我的,再說了,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還拉攏腐蝕了我們的乾部,這已經是違法了,所以,即便我原諒你,法律也不會原諒你,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就像劉總剛才說的,堂堂正正的站起來,等著警察來了跟他們一起走出去,這樣我還能高看你一眼。”陳明浩對鄭文達說道。
鄭文達聽見陳明浩這麼說,知道再求他也沒有用,恨恨的看了陳明浩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這個時候,他想到唯一能救自己的隻有舅舅了,可是,他從來沒有跟陳仁貴聯係過,也沒有跟表妹陳淼聯係過,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的聯係方式,隻好打給在家裡的母親。
看見他的動作,在辦公室裡的方騰飛和石磊就想去阻止他,陳明浩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沒必要,即使找到自己的父親,他相信父親也不會來勸自己的。
鄭文達聽見電話接通了,對著話筒就喊道:
“媽,你趕快給陳仁貴打電話,我現在在野種辦公室裡,他要讓公安局來抓我……”
鄭文達的話還沒說完,方騰飛再次衝上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他的手機一下子就掉落到了地上,手機的電池一下子就從手機上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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