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區紀委常委會一致的意見,畢竟熊遠也是為了工作,我們不能因為某一個同誌工作上的錯誤而把他定性為犯法,那樣以後,誰還敢去開展工作。”朱斌辯解道。
“對於熊遠的說法,你們問王貴了嗎?”陳明浩盯著朱斌,問道。
“我們的工作人員在精神病醫院的時候和公安分局的辦案人員一起和王貴談過,他說熊遠是為了阻止他到區委上訪,但那隻是他個人的說法,我們辦案的同誌沒有采信。”朱斌回答道。
“那你們區紀委收到過王貴的上訪信嗎?”陳明浩問道,他沒有去管區紀委采沒采信王貴的話,因為和一個事先就帶著立場的人說話,是得不到真實答案的。
“好像沒有。”朱斌沒想到陳明浩會問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確定?”陳明浩問道,眼睛一直盯著朱斌,因為他已經從區信訪辦那裡知道了,王貴的上訪材料不止一次轉給了區紀委。
朱斌聽見陳明浩的話,沒敢直接回答,既然陳明浩能這麼問,說明他已經向區信訪辦了解過情況了,想了想,隻有把責任推給自己的下屬。
“這個我還不敢確定,我得回去問問案件中心的負責人。”
陳明浩聽見朱斌的話,知道他是在給自己留退路,還想繼續問案件調查的情況,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顯示是公安局婁剛,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朱斌,便接了起來。
“陳書記,我向您檢討,王貴和他婆娘死了。”
陳明浩接起電話,還沒有開口說話,裡麵就傳來了婁剛急切的聲音。
陳明浩聽見婁剛的話,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就對坐在對麵的朱斌說道
“朱書記,今天我們就到這裡,你回去吧。”
他之所以要讓朱斌回避,是不想讓他知道婁剛和自己說的話。
朱斌看見接電話時的臉色有些變化,然後又讓自己離開,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們的對話,便知趣地站了起來。
“好的,陳書記。”
朱斌離開後,陳明浩才對著話筒問道
“是怎麼回事?”
婁剛在電話中也聽見了陳明浩對朱斌的對話,就沒有急著說話,現在聽見陳明浩的話,就知道朱斌已經離開了,便說道
“剛才接到長樂鄉派出所的所長楊誌勇打來的電話,王貴家今天早上天快亮的時候失火了,等把火撲滅,老兩口已經燒得麵目全非了,從現場來看,楊誌勇懷疑這是一起縱火案,我帶著刑偵大隊的人員正在趕往長樂鄉王家村。”婁剛在電話中彙報道。
“你不是告訴我,鄉派出所已經安排人員保護他們的安全了嗎,為什麼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明浩憤怒的問道。
從剛才婁剛簡單的描述中,他已經相信這是一起凶案了,天快亮了,老兩口應該都起床了,如果因為做早飯不小心著了火,也都能跑出去,如果沒有起床,就不會生火做早飯,怎麼會著火?
婁剛聽見陳明浩的話,沒有解釋,雖然他確實安排了鄉派出所的人員對他們一家幾口人進行暗中的保護,並且由鄉派出所的人警告了王家村相關的人員,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確實是他們公安工作的錯誤。
“陳書記,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婁剛在電話中說道。
聽見婁剛的話,陳明浩倒一下子冷靜下來了,在案件沒有定性之前,自己這麼無緣無故的發火可不好,萬一是自然著火呢?自己這麼責怪婁剛,豈不是冤枉彆人,於是他說道
“剛才是我不冷靜,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也許派出所的所長判斷失誤,是一起自然的火災事故,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找到失火的原因,這件事情你直接對我負責,不管查到什麼情況,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明白,陳書記。”婁剛在電話中大聲說道。
“好,你忙吧。”陳明浩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剛掛完婁剛的電話,邵華武急匆匆地來到了陳明浩的辦公室,也不顧禮節,站在陳明後辦公室麵前就說道
“書記,剛得到消息,那個被精神病的王貴家裡發生火災,老兩口都被燒死了。”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公安局長婁剛親自帶人過去了。”陳明浩說道,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情,王貴他沒有見長什麼樣子,但王貴的妻子他可是見過的,一個樸實的農村老大娘,就這麼沒了,隻要是一個有正常感情的人,都會為她悲傷的。
邵華武看見陳明浩說話時的神情,知道他心裡難過,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了陳明浩的辦公室,其實,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除了震驚,就是難過,雖然不知道為何會發生火災,但他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也是一起人為的縱火案或者是凶殺案,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應該是為了讓王貴永遠開不了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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