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言厲喝聲並沒有什麼效果,被他緊盯著的那棵枯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賈無言有些羞惱,左手扶住史湘雲,右手捏起法訣,就要施展蝕心火。
而在此時,史湘雲的雙眼突然射出一道急促的光線,直直的打在了枯樹上,
“哎呦”
一個清亮的男生突兀的出現,
那枯樹化成一個人形,滾到了路邊。
“哼”
賈無言一聲冷哼,右手蝕心火湮滅,左肩雷龍飛出,擋住那想趁機逃走男人的身影。
“你是什麼人?受什麼人的指派在此監視我等。”
賈無言的不帶情感的話語從嘴中蹦出,眼神淩厲。
那男人看著麵前不斷齜牙咧嘴的雷龍不斷的往後退,天生的壓製讓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回答,他隻能不斷的往後退,
很快,雷龍將這人趕到了賈無言的馬前。
一聲龍鳴,盤旋飛舞回到了賈無言的左肩上,
男人轉身,身子顫抖的匍匐在地,對著賈無言就是一個大禮。
“不,不敢蠻欺瞞大人,小的,小的隻是這河穀外普通的一棵白楊,因緣際會覺醒靈識,修煉成妖,一直生活在此地,從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
“哦,是嗎?那剛剛我讓你滾出來,你怎麼不回話。”賈無言眼神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小的,害怕。”白楊妖顫顫巍巍的回道。
“嗬,害怕也好,有詭也罷,我且問你,前些時候可有朝廷大軍往裡河穀而去?”賈無言根本沒有將眼前的白楊樹妖放在眼裡,
他現在隻想確認,朝廷的大軍是不是真的進入了裡河穀,
如果是的話,恐怕就麻煩了,因為,哪怕身處五裡外的此處,他都可以感覺到絲絲入骨的寒冷。
如果大軍真的在那裡的話,以大軍的人數和所帶的補給軍備,恐怕凶多吉少。
“小的,小的不敢隱瞞,確確實,在大約半月前,有一支大軍從不遠處的大路路過,小的當時害怕,特意看了一眼,人數很多,無邊無際。”
白楊妖匍匐在地,說的有些許結巴。
“哦,可還有其他異常。”賈無言眯著眼睛盯著馬前的白楊樹妖,心道果然,秦將軍,程將軍他們果然進入了裡河穀避暑。
但其實這也是有預料的,不說朝廷暗探司的探報,就是無論換任何一個人來統領行軍,恐怕都會選擇這條線路,畢竟,天氣確實惡劣了一些。
隻是,這異常的冰冷,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可以改變天象的邪術師?
可是,就算是大邪術師也無法做到如此大麵積的施法,除非,動用了什麼禁忌的手段。
賈無言不由想起曾經遇到那一波想要將一個鎮子人獻祭修煉的邪術師們。
“這,有一件事,小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異常。”白楊樹妖思索了一會,仿佛想起一件事,有些遲疑的說道。
“什麼事?”賈無言感覺自己要抓住關鍵點了。
“大約是一個月前,啊不,是二十多天以前,有一些黑衣人,進入了裡河穀的密林深處,不知道做些什麼。”
白楊樹妖恭敬的說道。
“二十多天,近乎一個月前?那個時候好像是?”聽了白楊樹妖的話,賈無言陷入了沉思。
“言哥哥,是叛軍攻打杭州城的時候。”窩在賈無言懷裡的史湘雲小聲的提醒道。
“對,是那個時候,那這裡出現的詭異事件是不是跟那些叛軍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