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完,薑玉兒原本還滿懷期待的臉龐驟然凝固,難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於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吧?”薑玉兒沉聲說道。
“怎麼,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於罪露出森白的牙齒,笑著反問道。
田小文被嚇得連忙躲在護士小許的身後,警惕又害怕地提防著於罪。
她剛才已經從羅明誠那裡見識過於罪的狠辣,反正她是相信,於罪真的能乾出這種事來。
薑玉兒長舒一口氣,隨即她在於罪的目視下緩緩站起身來。
“於先生,說句實話,我真的很想成為您的徒弟,但如果您提這種要求的話,恕我難以接受!”
於罪淡淡道:“既然你做不到,那麼拜師就彆想了。”
“我明白。”薑玉兒輕咬朱唇,“於先生,說真的,我對您非常失望!”
於罪雙手抱胸,顯然是把薑玉兒這番話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我知道於先生您可能對我說的話不屑於顧,但我還是想說,”薑玉兒美目注視著於罪。
“我不明白您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醫者這一行業,但當初我之所以會選擇去當一名醫者,不僅因為我家族是醫者世家,更重要的,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和他們親人、愛人、朋友陰陽相隔的樣子。”
薑玉兒聲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她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眼神變得堅定。
“於先生,我說這些不是想讓您心生同情,而是讓您明白,醫者的本職,是懸壺濟世,為民而慮!”
如果說於罪讓她隨便找一個病人治療作為考核,那她會毫不猶豫地應下。
可他卻硬生生多了一個步驟,憑空製造病人,這讓薑玉兒難以接受!
先不說自己有沒有能力在一個小時內達成考核,就算治好又怎麼樣,病人雖然**上恢複了,但在精神上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說完,薑玉兒朝著於罪恭敬地俯身行禮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於罪沉默不語,呆呆地站在那裡,腦海裡回想剛才薑玉兒說過的話。
護士小許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於先生,我覺得薑大夫說得挺對,您就算真要考核她,也沒必要拿這位姐姐開刀吧!”
“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純多此一舉嗎!”
身後的田小文一個勁地點頭。
於罪瞥了小許一眼,淡淡道:“那要不然,我拿你開刀?”
小許頓覺汗毛倒豎,她連忙搖頭擺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工作要做,我先走了!”
說罷,小許直接撒腿就跑,扔下田小文獨自麵對這個魔鬼。
於罪走上前,輕輕拍了怕田小文的肩膀,直接把後者嚇得魂飛魄散。
“彆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剛才隻是隨口說說。”於罪粲然笑道,一副和善親人的樣子。
可到了田小文的眼中,對方就變成了磨刀霍霍向自己的午夜屠夫。
“帥哥,剛才都是我心直口快,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麵對田小文的懇求,於罪沒有理會,而是說道:“你知不知你剛才吃的那枚丹藥,價值多少?”
田小文見對方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先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問道:“多少啊?”
於罪嘴角微揚,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
“一千?一萬?十萬?”田小文接連說道。
於罪也沒那耐心讓她繼續猜,淡淡道:“一千萬。”
“一千萬?!”田小文驚訝地說道,聲音在整個濟世診所回蕩。
“我說大哥,你玩我呢,什麼藥能有一千萬!”
於罪冷笑道:“你難道覺得我這藥不值一千萬?”
田小文下意識想說沒錯,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差點忘了,於罪的這枚駐顏丹,可不是路邊藥店隨便買的感冒藥。
光是年輕十歲這一功效,就能讓無數豪門世家的富婆豪擲千金,彆說一千萬了,就算一個億都不會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