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葉天樞寫屍毒,不是代表風陵關遭遇屍毒的意思?
那是何人遭遇了屍毒?是葉天樞自己麼?
那葉天樞又在哪裡,他為何會有此遭遇?他的遭遇,破軍知道麼?
思緒太多,雁未遲覺得有些頭疼。
她從手鐲裡拿出月家卷宗,想看點東西,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雁未遲翻開卷宗,來到被撕掉頁腳的那一頁。
她還記得單書瑤說過,這一頁是青鯉撕掉的。
她仔細看了看這一頁的內容,大概是說在月家案件中,有幾個大臣曾經上書為月家求情。
而被撕掉的,剛好是這幾個大臣的姓名。
月家已經被定了通敵賣國的罪名,竟然也有人為他們上書求情,看來這些人是真心與月家交好的了。
可隻是幾個人名而已,青鯉撕掉這個做什麼?
雁未遲一邊看,一邊念叨著:“北定城知府陸日飛,朔望城知府李善陽,北遼城知府孫玉彥,姑……姑什麼?”
後麵被撕掉了,雁未遲看不到了。
就在她要翻下一頁查看的時候,房間裡忽然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姑蘇城逍遙王魚戰鼇。”
雁未遲嚇得一個激靈,騰地一下站起身,驚呼道:“什麼人?”
“上麵!”頭頂再次傳來那女人的聲音。
雁未遲抬頭一看,便見到危月燕坐在房梁上,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雁未遲整個人僵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
“燕……燕姐姐,好久不見啊!”
唰拉!
危月燕飛身而下,落在雁未遲身邊,順手彎下腰把她掉在地麵上的月家卷宗撿起來,遞還給雁未遲。
雁未遲乾笑一下,把東西接過來,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再放回手鐲裡。
危月燕似乎並沒有深究她手鐲的興趣,隻是開口道:“你這丫頭倒是挺聰明,幸好,我也不傻!”
雁未遲苦著臉道:“你該不會……要把我抓回去把?你怎麼找到我的?”
危月燕尋了位置坐下,雁未遲見狀也跟著落座。
她有些無奈道:“我已經在此處等了你七日了。”
“等我?”雁未遲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驚訝。
危月燕點頭:“我一路離開京城,追逐你的蹤跡,當我追了十日之後,都沒能發現你的蹤跡之後,我便猜到,應該是被你算計了。你根本沒有在我前麵,而是在我後麵。或者是我猜錯了,你沒有往北走,而是往南去了。倘若你真的往南去了,那我已經離開十日,想再抓你,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可你若是往北來,我賭你一定會先來取九陽金鱒,所以我在你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雁未遲諂媚一笑:“燕姐姐好厲害,瞧瞧,我這小兔子不是自投羅網了嘛!”
危月燕看向雁未遲,繼續道:“陛下說的沒錯,在你心裡,沒有什麼比得上太子殿下的安危。”
雁未遲抿了抿嘴,略顯緊張的說道:“陛下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還要阻攔我麼?燕姐姐,藥城近在咫尺了,你等我拿到魚再抓我回去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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