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官曦不僅僅沒有寫軍報會來,也不曾寫過家書。
這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啊。
蔣光霽想到這裡,自然而然想起民間那些傳言。
懷疑雁未遲會不會真的就是上官晴,所以上官曦舍棄他們的夫妻情分了。
可就算雁未遲不是太子妃了,那上官晴這個身份,他也惹不起啊。
蔣光霽苦著臉道:“娘娘啊,您彆哭了,要不這樣,下官跟您去麵聖吧,下官的話您不相信,陛下的話,您總應該相信吧?”
“麵……麵聖?”雁未遲忽然收斂哭腔,眼神有些躲閃的看了看蔣光霽。
這個表情,擺明了就是不敢麵聖。
蔣光霽見狀當即大聲道:“沒錯,就是麵聖,走,太子妃娘娘,下官陪您一道進宮,親口去問陛下!下官絕不敢欺瞞您,更加不敢欺瞞陛下啊!”
“這……這麵聖就不必了吧。”雁未遲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流露出幾分退縮的意思。
蔣光霽鬆口氣道:“那娘娘這是相信下官了?”
不等雁未遲回應,門口就傳來了侍衛的聲音:“哎呀我說甲六,你去哪了?不是讓你好好在這招呼太子妃麼?”
那個叫做甲六的侍衛,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指著身後跟著他的開枝,和那大狗狗威風。
“太子妃娘娘的狗跑了,我這不是幫忙去追麼,跑的可真快,可把我累死了!”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雁未遲便忽然推開門,開口道:“我得威風找到了?”
開枝氣喘籲籲的回應:“找到了找到了,娘娘您看,威風好著呢,它都不累,可把奴婢累壞了。”
蔣光霽也走出來,疑惑的看了看狗,又看了看甲六,最後看向雁未遲詢問道:“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雁未遲伸手,從開枝手上把威風接過來,隨後冷漠的說道:“沒事了。太子殿下若是有軍報傳回來,煩請蔣大人一定要去我府上報個信兒,也免得我一日三次的往這跑。我看蔣大人也未必喜歡見到我。”
蔣光霽嘴角抽了抽,這分明就是威脅他。
倘若他隱瞞不報,雁未遲就要天天來鬨。
“開枝,威風,我們走了!”雁未遲帶著一人一狗,二話不說闊步離去了。
徒留下蔣光霽和那兩個侍衛一頭霧水。
直到雁未遲離開兵部之後,蔣光霽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他找來那兩個侍衛詢問道:“今日太子妃來兵部之後,可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那個叫做甲六的開口道:“卑職把太子妃安置在會客廳,太子妃沒有見過其他人,也沒去過其他地方,好像也沒做什麼事。就是她的狗忽然跑了,卑職不得不跟著去追。”
“狗跑了?”蔣光霽覺得心下不安:“跑哪去了?”
甲六指著外麵開口道:“就是西六間那邊的軍備庫附近,跑那去聞了聞,撒了泡尿,就被卑職給逮住了!倒也沒鬨出什麼亂子。”
蔣光霽一頭霧水,覺得猜不透雁未遲的心思,難道說她真的就隻是來要軍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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