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雁寒山忽然苦笑一下。
“嗬嗬嗬,就因為你娘的出手相助,導致我的任務功敗垂成。所以抵達京城之後,皇後的人,便對我愛答不理。在我幾次糾纏之下,才告訴我,隻要迎娶了長信王府的明陽郡主。我想要的,長信王就都會給我安排好。於是我便按照她的提示,去跟明陽偶遇,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最後迎娶了明陽郡主。從此開始了我窩囊的後半生。”
雁未遲聽得出來,雁寒山不僅僅對月從容是虛情假意,看來對明陽郡主,也毫無真心。
“你得到了你想要,高興了麼?”雁未遲嘲諷的詢問。
雁寒山苦笑一聲:“長信王確實給了我爵位,也讓我在兵部謀了差事,可他不希望我有出頭之日,他希望我在明陽麵前,一輩子做小伏低。所以兵部隻是一個閒職。十六年啊……十六年。我在這個閒職上做了十六年。就算是九品縣令,都能三年調任升遷。可我卻在這裡憋屈了十六年。這要怪誰?”
雁寒山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喊道:“要怪搶我軍功的月從罡,要怪壞我好事的月從容,還要怪那言而無信的安皇後!!”
雁未遲冷漠的回應:“所以你殺不了安皇後,就選擇殺了我娘?”
雁寒山微微一怔,隨後下意識回避雁未遲的視線,他否認道:“你娘……不是我殺的,是明陽給你娘下了慢性毒藥,讓你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才是凶手。”
說到這裡,雁寒山忽然激動起來:“對,對對,她才是凶手,你去殺了她,殺了她為你娘報仇啊!”
死到臨頭了,還想挑起太子府和長信王府的戰爭,這個雁寒山,真是無藥可救。
雁未遲知道明陽郡主不是好人,可她身後站著長信王。
而長信王是陛下信任的人,也是太子想要站穩腳跟,必須招攬的人。
所以明陽郡主,不能動,至少不能輕易動,不能現在動。
雁未遲看向雁寒山,繼續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去驗過我母親的屍骨了。她不是死於疾病或者中毒。她的死因,是頸骨折斷。好巧不巧的,幾日之前,我聽見那先皇後的冤魂自述道,她是死於,一箭封喉。看來殺她們的人,都有一個共通之處,那就是喜歡攻擊人的喉嚨,力求……萬無一失。”
雁寒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雁未遲。
他震驚道:“你……你去挖開了你娘的墳?不,不不,你說什麼?先皇後的冤魂自述?”
兩個消息都過於震驚,雁寒山一時間不知該先問哪一個。
然而無論他問什麼,雁未遲都沒有回答的興趣。
雁未遲繼續道:“還記得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跟你說的話麼?你的答案,能決定平役侯府其他人的生死。所以,不要再妄圖掩飾真相,更不要試探我的耐心。”
雁未遲將茶杯拍在桌麵上,顯然已經很生氣了。
雁寒山見狀把心一橫,開口道:“沒錯,是我殺了你娘,可我從未想過要殺她,都是她逼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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