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見葉天樞有些興奮,便潑了一瓢冷水。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就這麼一個小的紕漏,不足以證明月家的清白。人家可以說是筆誤,也可以說月從罡再次領兵出征的時候,在路上耽擱了,又可以說是天氣的原因,影響了行程。太多理由的和借口,可以添補這個紕漏。”
葉天樞眉頭緊鎖,明白雁未遲說的是對的。
他雖然對雁未遲心存怨懟,卻不可否認,雁未遲在這件事上,的的確確比他更為冷靜。
沉默半晌之後,葉天樞故意嘲諷道:“那你這點發現,不是等於沒有發現?這也算本事?”
雁未遲平靜的回應:“我們疲門有句古話,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依我看,破案也一樣,需要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倘若我輕而易舉就能顛倒乾坤。那你們也不至於查了這麼多年,都毫無線索了。”
換言之,你覺得我沒本事,那你們豈不是更蠢?
葉天樞聽出了雁未遲的言外之意,他冷哼一聲,當即放下東西朝著窗戶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京城的事兒交給你,有需要幫忙的去紅袖樓找憐芯。我現在要去破軍。”
雁未遲知道,她沒辦法再次阻攔葉天樞去找破軍。
不過經此一事,葉天樞留給她一個會武功、而且信得過的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眼看葉天樞已經翻窗而出,雁未遲急忙道:“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
葉天樞回頭看向她,示意她說。
雁未遲微微皺眉道:“我想知道,為什麼破軍對我很有敵意?還有你,表麵似乎很需要我的幫助,但是你對我也並非全然信任。你對我的利用太明顯,遮都遮不住。”
葉天樞微微一怔,他以為自己表現的已經十分平和近人了。
仔細想想,或許是破軍的突然失蹤,讓他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才讓雁未遲看出了端倪。
葉天樞雙唇緊抿,似乎在考慮要怎麼說。
雁未遲見狀繼續道:“仔細說來,月家出事的時候,我尚在繈褓,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跟這件事有什麼關聯,會讓破軍在殺我和救我之間,那般遲疑。”
葉天樞詫異道:“你說什麼?他救過你?”
雁未遲沒有隱瞞:“沒錯,在蛇窟的時候,我們遇到大蛇的攻擊,他救過我一次。第二次,他跟著冥刀和陸吾他們逃走了。”
葉天樞感覺有些意外,他歎口氣道:“既然破軍救過你,想來也不願遷怒你了。”
“遷怒於我?”雁未遲愈發不明白。
葉天樞想了想開口解釋道:“你說的沒錯,事發之時,你還尚在繈褓,這件事,不能說完全與你相關,卻也不是完全與你無關。”
雁未遲疑惑的看著葉天樞,更加聽不懂了。
葉天樞繼續道:“你爹雁寒山,曾是我祖父手下將領。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雁未遲點頭:“我知道,不然他也沒機會迎娶我娘。”
葉天樞點點頭:“當年你娘被雁寒山的好容貌迷惑,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他,可祖父說了,雁寒山這個人雖然文韜武略,可他出身不高,十分急功近利,不可托付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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