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繼續追問:“這麼說,之前我與扶光單獨出去發生的事,其實你都心裡十分清楚?”
這是個傻問題。
這上官曦就是扶光,扶光就是上官曦,他自己的親身經曆,自然清楚。
可雁未遲還是忍不住想問。
上官曦略顯尷尬的抿了抿嘴,隨後點點頭。
雁未遲皺眉道:“你根本就是在戲弄我玩呢!”
“不是!隻是……隻是之前我無法確認你的來曆和目的,而我的經曆又讓我不得不謹慎小心。所以對你才有所保留。”
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通。
她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上官曦的生活裡,表現的又跟一個養豬女應該有的狀態,大相徑庭。
上官曦對她心存疑慮,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雁未遲的氣消了大半了。
她看著上官曦,繼續追問:“之前無法確認來曆和目的,那你現在就能確認了?現在就不擔心了?”
上官曦微微搖頭,十分坦率的回應:“現在,有些事情依舊無法確認,可是對於我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害我。這就足夠了。至於其他事,你若不想說,我便不勉強。”
雁未遲聽到這話,心中竟是莫名生出幾分心虛。
細細想來,她確實也有隱瞞上官曦的地方。
善意的謊言是發自於善意,但是它就不算謊言了麼?
善意的隱瞞也是發自於善意,但是它就不算隱瞞了麼?
她自己對上官曦都未能完全坦誠,又怎麼能苛求對方,在她麵前是一張白紙呢?
這不公平。
想到這裡,雁未遲對上官曦,徹底沒有怨懟的情緒了。
她隻是忍不住問道:“殿下,如果……我說如果,如果在蛇窟中,我有解藥來解毒,你還會不會……會不會……”
雁未遲有些難以啟齒。
而上官曦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官曦無奈道:“未遲,你該不會是想問我,有沒有後悔吧?”
雁未遲猛地抬頭看向上官曦,那個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是”。
上官曦苦笑道:“這話不應該是男子來問女子麼?怎得到你這裡,就換過來了?”
雁未遲麵露尷尬,為什麼換過來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並未後悔啊!
上官曦看穿了雁未遲的心思,勾唇淺笑道:“倘若你有解藥,那我便將你的解藥都扔給大蛇,左右它吃什麼都不會死!”
雁未遲用眼角瞥了一眼上官曦,隨後彆開臉嬌嗔道:“荒唐!”
終於有雁未遲說上官曦荒唐的一次了。
夫妻之間的小矛盾,就這般來得快,去的也快。
或許雁未遲本就沒有真的生上官曦的氣,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原諒他。
眼看雁未遲起身要走,似乎想結束這場對話,上官曦卻急忙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將人拉到身邊。
雁未遲下意識驚呼:“哎?你……”
上官曦扣住雁未遲的腰身,抬頭看向她開口道:“我今日出宮之前,去了欽天監。”
“嗯?”雁未遲不太明白上官曦的意思。
上官曦笑了下:“我讓他們擇個最近的吉日,未遲,我等不及天下大定了。我要娶你,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光明正大的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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