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走到花榆身邊詢問:“怎麼了?”
花榆皺眉道:“鹿的氣味兒到這裡就沒有了。下麵有水聲,估摸著鹿掉進了水中,或者經水而過。如此這般才能掩藏住氣味。”
“我的天,你說話過過腦子好不好?動物雖然沒有人這麼聰明,可也知道敬畏生死的。這麼高的懸崖,鹿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自己跳下去?”魚飛簷忍不住開口反駁。
隨後他指向深淵繼續道:“而且你哪裡看到這下麵有水了?黑壓壓一片深不見底。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啊!也沒有聽見什麼水聲!你們聽見了麼?”
魚飛簷詢問雁未遲和琴相濡以及張遙。
眾人紛紛搖頭,確實都沒有聽見。
不過雁未遲卻並不懷疑花榆的判斷。
她還記得,初次見花榆的時候,他可是住在懸崖峭壁上的。
雁未遲看了看深淵,又看了看對麵的山頭,隨後開口道:“鹿不會跳下去,但是鹿會掉下去。”
“什麼……什麼意思?”魚飛簷聽不懂。
花榆白了他一眼:“走投無路的時候,自然急不擇路。鹿不是傻子,你才是!”
魚飛簷砸吧砸吧嘴,竟是覺得有些無力反駁。
因為他明白了雁未遲和花榆的意思。
他們是在說,鹿被驅逐至此。難道是獵人?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王老七,他不就是喜歡打獵麼?”魚飛簷後知後覺的說道。
一旁的張遙也點頭道:“沒錯,他娘子還說他獵過鹿。”
琴相濡補充道:“鹿這種動物,是習慣群居的,他曾得手一次,必然還想來繼續碰碰運氣。你們的推測十有八九是對的。”
魚飛簷皺眉道:“這麼說來,咱們還是得過去看看啊!”
雁未遲垂眸看向懸崖底,開口道:“或者過去,或者……下去。”
“身上沒有繩索,也不知這深淵有多深,看來今日注定不能成事了。我們回去吧!”琴相濡開口提議。
眾人沒有意見,當即轉身折返。
不多時就看到正朝著他們走過來的上官璃一行人。
上官璃一行人,看到雁未遲他們,臉上神色各異。
上官璃是疑惑,那藥城少主慕容梔,顯然是鬆口氣。
“我就說了,前麵沒有路了,你們偏不信!”
上官璃急忙詢問:“前麵真的沒有路了嗎?”
琴相濡微微點頭:“前麵是斷崖,確實無路可走了,所以我們決定,下到懸崖底下看一看。”
“下去?”慕容梔忍不住驚呼道:“你們瘋了麼?這崖底從未有人下去過,也不知到底有多深,也不知可否凶險異常,更不知崖底有沒有猛獸,貿然下去,這不是去送死麼?”
“慕容少主也說是不知了,既是不知,那也未必凶險異常,不是麼?”雁未遲反問道。
慕容梔抿了抿嘴道:“要下去,你們下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不會下去的!”
“剛好,我們也不打算讓閣下下去,除了你之外,二殿下金尊玉貴,最好也不要冒險。”雁未遲看向上官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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