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確實有辦法,讓安國公把收買的草藥吐出來。
可他更希望,沒有這個必要。
希望一切隻是虛驚一場。
——
扶搖行宮。
雁未遲和琴相濡,以及眾位太醫,守在尉遲雲瑾房裡整整一夜。
天亮時分,那些太醫已經四仰八叉的,睡的滿地都是了。
雁未遲和琴相濡也守在床邊昏昏欲睡。
昏迷許久的尉遲雲瑾,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有些看不清眼前事物,隻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尉遲雲瑾下意識想抬手,揉一揉眼睛,卻感覺手腕有些沉。
她側頭看過去,發現有一男一女,都坐在床榻邊的地麵上,靠著床榻睡著了。
而她手腕之所以覺得沉,是因為那女子的手,還搭在她的脈搏上。
尉遲雲瑾搞不清狀況,那二人都用白布遮麵,也讓她看不清容貌。
她隻好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試圖去扯一下那女子臉上的蒙麵巾。
如此動作,瞬間讓雁未遲清醒過來。
雁未遲急忙抬起頭,看向尉遲雲瑾,見她睜開眼,雁未遲歡喜道:“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雁未遲眼裡的雀躍太過於明顯和真實,仿佛真的為她醒來而感到高興。
尉遲雲瑾看著她的眼睛,聽到她的聲音,試探著的問道:“你是……太子妃?”
雁未遲急忙點頭:“是我!”
尉遲雲瑾對雁未遲的印象並不好,上官璃和上官曦也是死對頭。
這雁未遲出現在她身邊,讓她本能的戒備。
“你怎麼在這?我……怎麼了?”
聲音沙啞,每說一個字,喉嚨都如刀割一般疼痛。
一句話說完,尉遲雲瑾的臉色都疼的慘白了。
雁未遲急忙道:“先彆說話,喝點水!”
雁未遲跑去倒水,琴相濡也也在這個時候緩緩醒來。
琴相濡看向尉遲雲瑾,鬆口氣道:“你醒了,看來藥方還是有點效果的。”
“你是……太子府的琴相濡?”尉遲雲瑾詢問道。
琴相濡點點頭,正要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婢女玉簪便從不遠處跑過來。
“公主!”玉簪將尉遲雲瑾扶著坐起身,隨後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告知尉遲雲瑾。
尉遲雲瑾麵露緊張,開口道:“我得了疫症?”
“這……”琴相濡剛要回答,雁未遲便忽然打斷道:“杜太醫,彆裝了。醒了就醒了,還不快來給公主殿下診個脈?”
尉遲雲瑾聽到這話,看向外麵,才發現她房中地上,躺滿了太醫。
看來她真是病的極重。
杜太醫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訕訕的說道:“本官剛睡醒!”
雁未遲白了他一眼,沒理會。
而是看向尉遲雲瑾說道:“雲瑾公主,你的病情,有些複雜,所以才需要太醫院諸位太醫來會診。具體是什麼情況,等他們把完脈再說吧。”
尉遲雲瑾戒備的詢問:“既然有太醫院來會診,那你和琴相濡,為何還要在此?”
雁未遲撇撇嘴道:“我呢,是被抓來的,琴大夫是為了陪同我。抓我的人是上官璃,此刻他就在扶搖行宮,但是距離你的寢宮十萬八千裡遠。已經快要嚇尿褲子了,不會來看你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