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走之前不忘說道:“爹你結個賬啊!我沒帶銀子!”
雁寒山嘴唇翕動,到底也沒說出拒絕的話。
眼睜睜看著雁未遲離開了,留給他一桌殘羹冷炙。
雁寒山歎口氣,感覺最近無比糟心。
“一葉舟輕,雙槳鴻驚。水天清,影湛波平。魚翻藻鑒,鷺點煙汀。過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一曲委婉動聽的小曲兒,鑽入了雁寒山的耳中。
瞬間將雁寒山煩躁的心情平複了。
他轉頭看向那唱曲兒的人,隻覺得越看越像,越看越眼熟。
是她麼?
不……不可能。
眼前姑娘,不過雙十年華,他心中想起的那個人,應該早過不惑了。
——
雁未遲可顧不上的雁寒山是一見鐘情,還是梅開二度。
她現在得了線索,必須立刻采取下一步動作。
安國公府的鼻子靈著呢,萬一被他們嗅到什麼危險,擦乾淨屁股。
那這場遊戲,就沒得玩啦
看著麵前的戲班子,魚飛簷有些疑惑道:“小嫂嫂,咱不是剛喝完茶麼?又來聽戲?”
雁未遲搖頭道:“不是聽戲,是需要幾套戲服。”
魚飛簷明白了:“易容喬莊啊,那去紅袖樓找葉天樞多好。”
雁未遲揮揮手道:“青樓那種地方,不適合琴大夫去。而且咱們這距離牙行已經很近了,沒必要來回跑。左右那顧七娘也不認識咱們。”
“是啊,她又不認識我們,為何要喬裝打扮?”魚飛簷更糊塗了。
雁未遲眉眼彎彎的一笑:“因為我們要換個身份,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琴相濡笑了下,感覺跟雁未遲在一起,生活似乎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
一行三人進入戲班子,片刻後走出來,都換了衣服。
雁未遲濃妝豔抹,穿的花裡胡哨,足足把自己化老了十歲!
那魚飛簷和琴相濡就跟誇張了,一個粘滿絡腮胡,一個堵上一隻眼。
二人還赤著一條胳膊,看著就像打家劫舍的強盜一般。
三人走在街上,百姓都下意識讓開路,拉開距離。
雁未遲滿意的點點頭,她就是要這個效果。
片刻後是,三人來到牙行。
魚飛簷先走進去,隨後出來開口道:“小嫂嫂,那邊那個穿絳紫色裙子的,就是顧七娘。咱們進去找她麼?”
雁未遲搖頭道:“不,咱們就在外麵等著。”
魚飛簷點點頭,耐著性子等著。
……
傍晚時分,顧七娘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租賃一頂灰布小轎子,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她住的地方距離牙行也不算太遠,乘坐轎子,也就一炷香的工夫就能抵達。
今日不知怎麼著,都走了小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到?
昏昏欲睡的顧七娘掀開轎子簾,想看看外麵什麼情況。
這一看不要緊,瞬間嚇一跳,這怎麼都走到郊外來了?
“哎?停停停!你們這是要把老娘帶去哪啊?這怎麼都出城了?”
兩個轎夫把轎子放下,頭也沒回的就跑了,就更彆提回話了。
顧七娘瞬間就慌了,她急忙從轎子裡走出來,就看到一女兩男,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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