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飛簷順著琴相濡的視線看向湖麵,也看到了那個起起伏伏的身影。
雖然此刻人已經很遠了,不過仍舊不難判斷,那是一個女子。
身上的月白色衣裙,也跟雁未遲今日穿的一模一樣。
魚飛簷瞪大眼睛,用眼神詢問:“是雁未遲?”
琴相濡閉了閉眼:“是她!”
魚飛簷連連眨眼:“她會遊水,怎麼不上來,往遠處跑什麼?”
琴相濡無奈的皺眉,用眼神回應:“衣衫不整,豈能曝於人前?”
魚飛簷努力眨眼,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你在說啥?”
琴相濡翻了個白眼,不想跟魚飛簷溝通了,救命,好累!
雁未遲當然要跑了,她這身月白色的裙子,泡了水之後,簡直跟透明的一樣。
這要是爬上木台,豈不是被那些男人都看光了?
這夏天的衣服,就是不好,太沒有安全感了。
眼下距離湖心台比較近的幾艘船,都是禦膳房用來做菜的,船上還有禦廚和船夫,雁未遲自然不能上去。
所以情急之下,她隻能選擇不遠處那個不起眼的漁船。
希望能用銀子買通那個漁夫,送她靠岸。
為了不被人發現,雁未遲偶爾出來緩口氣,大部分時間在水裡潛泳。
她速度非常快,眨眼間便來到船尾。
就在她剛把手搭在船舷上的時候,一隻骨骼分明,五指修長,皮膚白皙,十分好看的大手,伸到她麵前。
雁未遲微微一怔,這樣的手,根本不像漁夫啊。
她順著手抬頭一看,便見到一臉促狹笑容的花榆,笑眯眯的看著她。
“怎麼?不上來嗎?”花榆問道。
雁未遲驚訝:“花榆?你怎麼在這?”
花榆抖了抖手上的魚乾,開口道:“釣魚啊!隻是沒想到,竟然釣到了你!”
雁未遲也沒想到,不過遇到熟人,總是比生人要好。
她正要上去,忽然看到花榆手上的魚線。
普通人的魚線都是麻線,十分粗糙。
可花榆手上的線,竟然有些透明,看起來十分堅韌。
花榆見雁未遲不拉他的手,有些好笑道:“你不是打算在水裡一直泡著吧?要不我去船頭,你自己上來?”
雁未遲回應道:“你會不會遊水?”
花榆挑眉道:“這天下間,就沒有本公子不會的事兒。”
雁未遲指著魚線開口道:“這東西借我用一些,你跟我下來。”
“下水?做什麼?”花榆有些好奇。
雁未遲轉頭看向還在湖心台上那群人,勾唇冷笑道:“這麼喜歡玩水兒,那就大家一起玩好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眾樂樂?”花榆眉開眼笑,表現得十分有興趣:“好哇!”
噗通!嘩啦!
花榆也跳進了湖裡。
雁未遲本以為花榆剛剛的話是吹牛。
入水之後才發現,他真的會遊泳,而且技術很好。
甚至比她憋氣憋的還要久。
二人眨眼間又回到了湖心台的底下。
雁未遲憑借記憶,指向了湖心台下麵幾個承重的木樁,用手做了一個擊打的手勢。
花榆瞬間心領神會,也不問緣由,也不計後果,直接朝著那幾個承重的木樁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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