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無奈的不想看她。
他哪裡是沒睡好,他是根本就沒睡。
矮榻他伸不開退,回到床榻上,那雁未遲又一直抱著他,摸著他,讓他怎麼睡啊?
隨便換一個男子,都不會隻看不吃了。
上官曦無奈於雁未遲的睡相不好,也無奈於自己心中的猛龍困獸。
那種邪惡的欲念,簡直時刻都要破籠而出,他為了壓製自己覺得慚愧的欲念,一晚上都沒辦法睡好。
上官曦看向雁未遲,開口道:“孤今日要去吏部走一趟,你若要出門,帶上飛簷。還有,不要輕信書客。”
雁未遲點點頭:“殿下放心,我心中有數。”
……
上官曦前腳剛走,後腳張嬤嬤就滿臉愁色的找到雁未遲:“娘娘,娘娘,不好了,那個川紅也死了。”
死了?
竟然這麼快?
這才一日不到。
雁未遲有些驚訝的詢問:“怎麼死的?”
張嬤嬤苦著臉道:“她掉進荷花池了,這……好像也是意外吧。”
雁未遲開口道:“走,去看看。”
雁未遲帶著張嬤嬤來到後院荷花池附近,此刻這裡仍舊站滿了下人。
得嘞!又是一個殺雞儆猴的好機會。
雁未遲走向川紅,圍著她的屍體走了一圈,隨後無奈搖頭道:“唉,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這做人啊,可不能心有二主,否則老天爺都會看不下去。真是可惜啊,年紀輕輕的,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來人,把她……”
“娘娘,還是交給奴婢處理吧,一場姐妹,奴婢也想送送川紅。”臉色蒼白的書客,從人群裡走出來。
雁未遲沒有拒絕,開口道:“也好,反正你都處理過一個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這話說得,彆有深意。
旁人聽了,隻覺得她是處理過殮葬的事情。
可書客卻明白,雁未遲說得是她殺人的事情。
……
書客帶人去處理川紅的身後事了。
雁未遲見她離開許久之後,才找到魚飛簷,說是要一起出門逛逛。
魚飛簷自然是歡喜,欣然應下。
二人走在京城街道上,雁未遲有些疑惑的看著高興的魚飛簷,詢問道:“魚世子怎麼出來逛個街還這麼開心?”
魚飛簷歎口氣道:“唉,也不是開心啦,隻是有事做,總比沒事做要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了,所以你看看大師兄去吏部,都不敢帶著我,生怕……”
後麵的話魚飛簷沒說,雁未遲也明白,不就是怕有心人大做文章,把什麼意圖招攬群臣,結黨營私的帽子,扣在逍遙王府頭上麼。
雁未遲想了想道:“令尊一定是勇猛無敵之人。”
魚飛簷挑眉道:“何以見得?聽大師兄說的?”
雁未遲微微搖頭道:“不是,我是在想,逍遙王已經賦閒在家這麼多年了,這京城中的眾人,還是對他如此忌憚,可見其本事過人。”
魚飛簷與有榮焉的笑道:“那是,我爹雖然對我嚴格一些,可他確實是個好將軍,當年他領兵的時候,十分體恤手下,他用兵如神,愛兵如子,就連敵國的陛下,都揚言決不可斬殺我爹,哪怕戰場獲勝,也要給我爹三次活命的機會。”
雁未遲有些驚訝,這……確實令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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