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認真瞧了一眼江黎黎,伸出小指。
不管之前如何,今夜生死關頭,江黎黎選擇和他站在了一起。
萬念俱灰之際,她拯救了他,這就夠了。
江黎黎勾住他的手指,將兩人的大拇指摁在一起:“蓋章!”
按正常情況,流放隊伍都是在太陽落山的時間趕到沿途的驛站。
隻是越往南走,環境便愈發惡劣,且山高皇帝遠,勢力錯綜複雜,路上偶有意外發生,不能按時到達驛站。
今晚便是如此,原本走的官道在山體滑坡中損毀走不了,流放隊伍選擇在一處山丘休整。
相比離開前的寂靜,山丘此時已經熱鬨了起來。
江黎黎二人在遠處就已經聽到喧囂的人聲——
“昭平侯府的流犯都給我出列!”
“流犯辛澈、江黎黎逃跑!你們作為親眷,要被連坐!”
“不可能!”昭平侯夫人楊氏抹著眼淚:“澈哥兒不會扔下我們跑的!”
昭平侯辛崇扶著身子虛弱的楊氏:“對,我們昭平侯府的男兒,就是站著死也絕對不會當逃犯!”
二房家的媳婦陳氏扯著沙啞的大嗓門:“肯定是江黎黎那死丫頭要逃跑,澈哥兒去尋人了!”
“我就說這江黎黎是個禍害!”
“吵什麼吵什麼!”
王自福是負責押解流犯的衙役頭子,他手裡長鞭往地上一抽,“彆嘴硬了,事實擺在這裡!跑了就是跑了!”
“來人,先給我上鞭刑!”
王自福將手裡鞭子扔給最近的衙役。
那衙役抻著鞭子就上來了,揚起手就要往陳氏那五歲的兒子辛岩身上呼!
打蛇打三寸,訓人就得戳軟肋,這小孫孫可是昭平侯府的寶貝疙瘩。
陳氏連忙護住自己兒子辛岩,她現在真是恨透了江黎黎這隻會拖後腿的麻煩精。
辛岩雖然害怕,但是祖父告訴過他昭平候府的男兒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硬生生把淚憋了回去,將小小的身體擋在母親麵前。
江黎黎看到衙役要對小孩下重手,連忙小跑著上前:“住手!”
“等等!他們回來了,他們沒跑!”
昭平侯次子辛城眼力好,遠遠瞥見了歸來的江黎黎二人,連忙拉住衙役。
王自福看到江黎黎和辛澈須尾俱全地歸來,反應格外詫異。
但隻是一瞬便他收斂了神色冷聲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江黎黎連忙解釋:“我隻是夜起想找處隱蔽地方小解,害怕拉了辛澈陪我,沒想到碰到了狼。”
她拉過辛澈:“還好我夫君身手不凡!”
江黎黎拉的動作自然,辛澈聽到這聲“夫君”怔了一下,耳尖微紅。
他將手中的頭狼甩在眾人麵前。
“砰——”
頭狼的屍體摔在地上,不少流犯被這體格健壯、牙尖齒利的狼嚇得瑟縮後退。
衙役們看辛澈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畏懼,看熱鬨的流犯們連連後退。
王自福一驚,看向地上這匹狼,眼神沉沉,臉上流露出煩躁。
“不管如何,你們二人擅自脫離隊伍,都該罰!”
就在王自福想著如何懲罰江黎黎二人立威時,昭平侯夫人楊氏忽然身子一歪暈倒在了地上!
“母親!”
“夫人!”
昭平候府眾人紛紛向楊氏擁過去,沒給江黎黎一個正眼。
江黎黎也知道自己不討喜,安安靜靜待在一邊休息。
這具身體太虛了,剛剛放煙花已經給她累的半死。
終於能喘口氣,江黎黎打開群聊版麵準備感謝小胖,卻被99+的群消息震驚了!
群裡不止有張小胖一個人發的消息!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