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神已經生氣三個月不給彌國降雨了,我們北邊部落作為牧羊神的使者,征用這口井是神的旨意。”
“降雨是看神的意思,你們這麼做,不怕神更加生氣,接下來一年都不給我們彌國降雨嗎?”
神使說話真是一套接一套:“彆的部落都老老實實聽從安排,就你們部落在這裡放肆,你們確定要成為整個彌國的罪人?”
一大頂帽子這麼扣下來,許多人都有些慌,心中忍不住動搖,方才被帶動起來保衛部落未來的氣焰滅了大半。
“我們一群婦人,手無縛雞之力,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和神使們抗爭。”
“要不就把這口井讓出來吧,說不定這一次祈雨就能成功呢?”
……
神使聽到稀稀疏疏的討論聲,嘴角微微上揚,他來的時候看這個部落氣焰懾人,還有些擔心局麵會失控,原來隻是紙糊的老虎,一戳就散架了。
就在部落裡的人心開始離散時,神使的眼睛敏銳地觀察到,隊伍的末端有一位穿著打扮光鮮亮麗的女子,在部落裡灰撲撲的族人之中十分紮眼。
女子容貌姣好,而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正直壯年的男子。
便是溫翹和葛築被他盯上了。
神使指著溫翹和葛築所在的方向:“部落裡為什麼還有青壯年?怎麼沒有去前線充軍?”
阿吉婆婆連忙道:“神使大人,這兩人都是漁民,是來借宿的,不是我們彌國人。”
“不不不……”
神識搖搖頭,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表情:“你們錯了,這兩個人可不是過客。他們,是參與者!”
溫翹和葛築心裡麵同時咯噔一下,難道他們間諜的身份要暴露了?
而江黎黎此時都讓小胖把存在小胖倉庫的火藥包給傳送過來了,要是被發現就隻能用火力震懾這些人了。
酋長不解:“神使大人,你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愚鈍!你還不明白嗎?之前那麼多次祈雨都沒有什麼變化和轉機。”
神使眼神犀利,語氣陰測測的:“而這一次,我們的祈雨儀式之前來了兩個外族人,這不正是說明他們就是這次祈雨儀式的轉機?”
江黎黎聽後拍案叫絕:哇靠,邏輯鬼才呀!說的好有道理啊,也連她都信了。
“不,不可能!”
阿吉婆婆聞言慌張,她並不這麼認為,作為資曆深厚的老人,牧羊神是庇護子民平安喜樂的,並沒有要人人獻祭的傳統。
上一次這群人說牧羊神有神諭,讓部落裡所有的青壯年都上前線,這些壯丁們一走就是半個月,杳無音信。
他們這群老弱婦孺就像是人質一般扣在部落裡,北邊部落的人仗著他們這些部落沒有青壯年撐腰就肆無忌憚搶奪,再加上做了這麼多次祈雨法事都沒有用,反而快將部落裡所有的牛羊馬都獻完了,她甚至開始懷疑那邊部落的人並非什麼神使。
“這兄妹倆昨晚給我喂水,救了我的性命,而且在知道乾旱情況之後,昨晚睡前依舊給了我一大壺水備用,這才是我真正的救命恩人。”
阿吉婆婆擋在了葛築和溫翹前麵:“你們要抓他們獻祭,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孱弱老人”昭平侯留在葛築心中的陰影,這時候都被真誠的阿吉婆婆治愈了,原來不是所有老人都像昭平侯那麼詭計多端。